正月當空,夜下有美妙女子輕盈移步隨著前方影子走動。
出到後側小門,那人熟門熟路的出了門,突然回頭左右相顧一眼才匆匆離開。
鳳雲昔心中有疑,快步跟上。
只見那人影快速的往前面黑暗方向走去,那裡面,依稀間停著輛馬車。
鳳雲昔靠近上前些,能聽得見些聲音。
“陳大夫,大勢己失。”
“看來是我們小看了這個千棠,”一個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你可有被人跟隨。”
“不曾。”
“是嗎?”對方的聲音很平緩。
“唔?”
來彙報的人突然雙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睛徒然大睜,一副被東西卡喉的痛苦樣子。
“砰!”
那人直挺挺的倒下。
黑暗裡,馬車內伸出一隻手,擺了擺。
車伕按下戴在腦袋上的斗笠,駕車離去。
鳳雲昔等人離開,自己快速上前檢視。
發現對方是中毒而死的,她捏了捏對方的手,取來銀針扎一個孔,冒出血珠後她放到鼻間聞了聞。
“果然是毒術行家,”鳳雲昔記下這個毒『藥』,也記住了這個人的下毒手段。
以後要是碰上了,自己也知道怎麼區分。
每個醫毒世家都有自己的一些習慣手段,可以從中區別他們的身份。
剛才那人的聲音,鳳雲昔也想起是在什麼地方聽過了。
這人又稱其為“陳大夫”,鳳雲昔就知道這人是陳筠中。
原來是他非要自己治海王的病嗎?那麼裡面的人也是他安排的?
因為大家都跑到前面去滅火和保護海王,這後門處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鳳雲昔轉身回到別莊裡,發現火勢已經撲滅了一半,燒不到其他地方去。
刺客也被殺了過半,海王身邊的人也損失了一些。
好在,保護了海王的安全。
護衛長看到鳳雲昔,一臉張陰沉得滴出水。
“這就是你的好法子!”
“大人不是已經看到效果了嗎?我們的海王連敵都能殺了,這病也算是徹底的好了,千棠也算是大功告成。等今夜一過,千棠再複診一遍就能確認。”
鳳雲昔壓根就不懼護衛長威壓過來的氣勢,慢聲提醒著海王的病症。
護衛長一愣,想起之前海王那威風八面的架勢,再對比之前虛弱得不能站立的病態,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好,就且信你一回,但我們也損失了不少,這件事……”
“這件事與我千棠無關,就算沒有我今天的安排,也會有人來殺海王,這是你們自己的職責。怎麼,大人是想將這些過失歸於我一個小女子負責嗎?海王身邊的人,也是讓我長見識了。”
“你這個女人,若不是非常時期,我便割了你的腦袋。”
護衛長被鳳雲昔的無法無天給激怒了,提起血劍橫在鳳雲昔的前面。
刺鼻的血氣衝來,鳳雲昔不為所動的看著護衛長,提醒著:“大人,我見過的死人可不比您少,『摸』過的死人,可以說比您多。”所以她根本就不懼死,不懼任何血腥。
“哼,”護衛長將手中的劍回鞘,對身邊的人吩咐:“看好她。”
兩名屬下站出來,“是。”
翌日。
鳳雲昔被從偏屋裡請出來,海王的住處又換了。
鳳雲昔來到了海王新安排好的屋子,發現海王已用過了早膳和『藥』,此時正等著鳳雲昔過來診脈。
她發現,在海王的身邊還有另一名大夫在候著。
“千棠大夫,請吧。”
護衛長將鳳雲昔請到了海王的身側,示意她可以診脈了。
鳳雲昔嫻熟的搭脈,細品一番後說:“僅觀海王的氣『色』就已經大好了,這『藥』可以不用再服,此後,海王只需要放寬心,莫『操』勞過甚就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海王凜然的眼神盯著鳳雲昔,“你很大膽。”
海王心中是後怕的,如果鳳雲昔想要殺了自己,昨夜的自己只怕已成了一具冰涼屍體了。
現在坐在這裡,看著平靜如水鳳雲昔,海王對眼前的女子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懼意!
是的,即使他不承認,心裡的真實想法還是瞞不過自己的。
鳳雲昔並不知自己的冷靜,看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