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聽到鳳雲昔堅決的話,噗通的一下跪在了鳳雲昔的面前:“千棠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夫人吧,你是在世的活菩薩,不能見死不救啊。”
許嬤嬤這麼一嗓子的嚎出來,頓時就吸引了周邊的視線。
對著鳳雲昔指指點點,可大多數人都知道康氏的情況,不由得有些疑惑。
不是說馮夫人的病已經治好了嗎?這個許嬤嬤又是為何?
鳳雲昔的臉色微變,看著許嬤嬤往自己馬車前跪移過來,冷聲說:“許嬤嬤,馮府的事,可不是我一個小大夫能夠插手的,我還沒有自大到那種程度。”
許嬤嬤紅著眼眶說:“千棠大夫,我家夫人為了你的安危做到了這份上,難道你就真的見死不救,忘恩負義嗎?”
周圍的指點就更加的明顯了,又看鳳雲昔整裝行囊,一副要遠行的模樣,議論聲就更加的大了起來。
鳳雲昔臉寒如霜,自己有什麼恩可以報的?
康氏用自己的身份壓著自己不得不認下這個乾孃,是神醫門的人想要自己的命,是康氏不想下毒害自己罷了,談不上恩情。
而且……在那之前,康氏是真的有下手的。
只是被自己避過了而已,後來康氏是看清了她的能耐,知道下毒在她這裡討不到便宜,所以就停了手。
“許嬤嬤言重了,馮府是什麼人家,我千棠是什麼人,大家都很清楚。我救馮夫人已經是仁盡義盡了,你還想要我如何?”
救馮泰安和馮文宣嗎?
如果是康氏,鳳雲昔不介意出手,可惜馮泰安想要利用自己拉近與夜王之間的距離,馮文宣對自己懷有敵意,上次的事情她沒有找他算賬已經很給康氏面子了。
要是自己沒有那種本事,是不是就被他聯合起白茵陷害成功了?
想到這裡,鳳雲昔的眼神就更加的冰寒了:“讓開,再不讓,就碾過去。”
坐在旁邊的樓遠塵吩咐僱來的車伕駕車碾過去,許嬤嬤見鳳雲昔油鹽不進,臉色一白,連忙滾到了一邊,一隻腿差點就被碾壓了。
許嬤嬤看著鳳雲昔的馬車越過,咬牙大聲說:“就算你不出手,也會遭人報復。”
鳳雲昔聽到了這話也沒有放心上,她早就做好了被神醫門報復的準備。
也知道就算自己沒有主動出擊,對方也會追擊過來。
但這不代表自己就會親自出手救馮泰安和馮文宣,這是兩碼事。
“真沒事嗎?”
樓遠塵等走遠了,才問鳳雲昔。
鳳雲昔搖了搖頭:“這一路警惕些就好,到了京都,天子腳下,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樓遠塵也是這麼想的。
馬車悠悠朝著京都的方向慢慢奔去,鳳宴笙靠在鳳雲昔的懷裡安靜的睡著,不被外面的吵雜打擾。
鳳雲昔滿足的看著熟睡的兒子,不由得笑了。
趕路的人並只有他們兩輛馬車,還有一些行商和其他人。
路上到也不是那麼的寂寞。
鳳雲昔詢問過僱來的車伕,以他們這樣的速度,只怕是要走一個多月左右。
不像別人輕裝策馬,最多也就是半個月就能到,如果快馬,也用不到半個月。
鳳雲昔怕趕得太快會讓兒子不適,也就讓車伕慢趕,他們不急。
車伕收了銀兩,主家說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一路黃沙滾滾,入夜時,他們並沒有趕到下一個城鎮,只能找個避風的地方暫時歇腳。
生著大火在旁邊,鳳雲昔正給兒子煮著熱食吃,他們大人可以吃糙一點,可孩子不行。
趕了一天的路,鳳宴笙也有些受不住,靠在鳳雲昔披好的大衣邊睡著。
樓遠塵像塊石頭一樣坐在前面的地方守著大家,從他們這個方向往前後看,也有不少人像他們這樣點著篝火。
這麼一來,大家都覺得安全了不少。
“笙笙,先吃點東西,娘再去給你打點水擦把臉再睡。”
鳳宴笙迷迷糊糊的醒來,接過了鳳雲昔煮的食物,錢七也坐在旁邊吃著。
聽到鳳雲昔這話就說:“我去吧。”
“你替我照顧一下,我去一下就回來,”鳳雲昔聽到了流水的聲音,知道離這邊不遠。
再說有樓遠塵坐在高處放哨,她並不覺得會有什麼危險。
錢七也聽到了水流聲,點點頭。
鳳雲昔提著一個小木桶朝著那個方向快步走去,此時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