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鳳宴笙換衣服,將他拉到屋裡就詢問:“笙笙,大壞蛋和你說了什麼?”
鳳宴笙搖頭:“他好凶。”
“沒事了,有娘在。”
已經做好要讓對方生不如死的鳳雲昔,卻因為對方的身份不得不顧忌。
這種憋屈讓鳳雲昔心裡特不爽快。
下次面對那個人,自己恐怕都沒有辦法壓制自己的怒火。
“娘,都怪我沒好好跟著夫子他們,”鳳宴笙自責道。
鳳雲昔已經讓錢七去和書院的人通了氣,說鳳宴笙找到了,免得他們再白忙活一場,此時聽到兒子這樣的話,不由得心裡一疼:“娘不怪你。”
生在這樣的時代,鳳雲昔也很無奈。
“娘,以後我再也不會亂來了。”
“以後不論做什麼事,都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知道了嗎?”
鳳宴笙重重點頭,“嗯!”
“好了,娘給打洗澡水,先把身上這髒衣服脫下來,等會兒娘拿去洗。”
“好!”
鳳雲昔出去準備熱水,她手不能提,熱水是樓遠塵提上來的。
等鳳宴笙洗過熱水澡,鳳雲昔就讓他先睡下,然後才去後面找樓遠塵。
樓遠塵早就等在了那裡,感受到鳳雲昔的靠近,他微微側身,“千棠姑娘。”
“今天發生的事,你先和我說說。”
樓遠塵把前前後後事說了一遍。
鳳雲昔聽完就皺緊了眉,夜王捉著自己兒子幹什麼?
“沒有其他了?”
樓遠塵是從出手救鳳宴笙開始說起的,可是鳳雲昔卻在現場看到了包癢癢粉的紙張,那癢癢粉去哪裡了?
她沒在自己兒子和夜王身上找到這股味,那就是說在那之前有人接觸過自己的兒子。
她到是忘了問兒子這個問題了。
“沒有。”
樓遠塵的回答很肯定。
“那這個夜王捉我兒子想幹什麼?”總不能因為之前提的話,現在跑來捉她兒子威脅自己去王府做奴婢吧?
夜王府有這麼缺丫鬟?
而且就因為這事,夜王就做出這種幼稚行為?
怎麼想都不靠譜。
“夜王此人,不可接觸。”
樓遠塵沉下聲再次警告鳳雲昔離夜王遠遠的,不要過分接觸。
鳳雲昔看著樓遠塵,慢聲說:“這個夜王你認識。”
樓遠塵頓了一下,然後點頭。
鳳雲昔沒說話。
不管這個夜王是處於什麼樣的地位,鳳雲昔也不會招惹他。
可現在不是她招惹別人的問題,是他招惹自己的問題。
難不成還讓自己退步嗎?
更重要的是,鳳雲昔不知道夜王的目的。
今天突然來這麼一出,就很讓她擔心。
這個擔心,直到洪九的再次出現提高了一個程度。
洪九出現在藥回堂已經是第三天了,本以為夜王已經將這事給拋之腦後了,不料會來這麼一出。
洪九走進藥回堂,朝鳳雲昔說道:“千棠姑娘,我家主子請你晚些時候過去一趟,孩子王爺已經親自過去接了。”
剛打發病人的鳳雲昔一聽就皺緊了眉,冷冷的看著洪九:“洪大人,你們家主子想幹什麼?就算你家主子位高權重,我也不允許他傷我孩子一根毫毛。”
洪九聽到鳳雲昔冷冰冰的警告,也皺緊了眉,壓下心底的不悅,說:“若是千棠姑娘得空,還請現在就隨在下走一趟。”
鳳雲昔想了想,淡淡的點頭,轉身吩咐錢七:“老七,這裡就交給你和元安了。”
錢七沉著臉走過來:“沒事吧。”
鳳雲昔搖頭:“我去去就回,沒什麼大事。”
錢七瞄了眼大塊頭洪九,不放心的說:“還是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我家主子只見千棠姑娘一人。”
洪九回視錢七,身上這股氣勢讓錢七這個當過山匪的人有點承受不住。
鳳雲昔也不和錢七囉嗦,交待完就跟著洪九上了一輛馬車,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一處僻靜的宅院。
裡面空蕩蕩的,又有翻修過的痕跡。
鳳雲昔知道這宅子是臨近郊外的大空宅,之前一直沒有住人。
他不是住在白府嗎?怎麼跑到這種荒屋來住了?
帶著這個疑惑,鳳雲昔走了進屋。
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