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宴笙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落入某位權重的王爺眼中,還在仰著脖子和何夫子說話。
因為在學子當中最年少的是鳳宴笙,大家對鳳宴笙也小有些照顧,並沒有真的拉著他進入討論圈之中。
可是何夫子卻想讓鳳宴笙好好表現一番,哪知鳳宴笙直接說不要吟詩。
不吟詩難道還得配合著你學那些東西嗎?
鳳宴笙現在跟著兩位老先生學習,大家都嫉妒得眼紅。
鳳宴笙說出這樣的話,又離群,就很讓大家有想法了。
是不是拜了大儒就覺得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驕傲了?
或者說你鳳宴笙瞧不起他們這些人了?
更有甚者覺得鳳宴笙是不屑和他們一起學習,小小年紀就驕傲自滿。
鳳宴笙還是說,“我不會作詩。”
何夫子也沒有辦法,只好指了指剛才的位置:“那你好好的呆在那裡。”
“好!”
鳳宴笙朝何夫子一躬禮,然後一扭身就朝之前擺滿石子的空位跑去。
這一個回身,孩子的面貌在那一剎那間從夜王的眼前晃過。
隔得遠,但以他的眼力還是捕捉到了孩子晃過的一瞬間。
夜王的眉倏忽緊了起來,瞳孔微微收縮,神情也在瞬間凝重了起來,身邊的人明顯感覺到夜王的瞬間變化。
馮知府首先開口:“去,將那孩子帶過來。”
“是。”
身後的人立即走了出來。
不想,站在前首的夜王突然邁步上前。
步伐還有點急,眾人被夜王這個舉動弄得一愣。
剛剛還在吟詩的學子們突然安靜了下來,何夫子當先,領著大家上前來。
鳳宴笙看到他們朝著一群人迎上去,站了起來就往旁邊退去,然後就跑到另一個方去繼續琢磨自己手裡的東西。
因為蹲的地方正好被樹杆擋住,夜王往前一移,又被前面湧來的人擋住就一下子沒了那孩子的影子。
當即就更是皺眉。
大家都明顯感受到貴人身上這股不悅的氣息,都在心裡暗罵那群學子礙事。
夜王索性就作罷,看著眼前湧過來的學子們。
何夫子朝眾位大人問好。
馮知府不得不向夜王介紹起何夫子何吏,這些大儒家怎麼也得賣個面子,雖然馮知府心裡有一萬個不滿,可也沒表現在臉上。
也許是知道夜王身份尊貴,並不敢多擾,何吏就讓學子們回去。
夜王只朝何吏禮節性的一頷首,手一抬。
洪九冷冷的上前就擋住了大家,而夜王就擇了一條路離開。
馮知府眉頭一皺,更是怪怨起何吏多事。
你帶著學生吟詩就吟詩,幹什麼跑過來橫插一手。
大家都沒敢再跟上夜王的步伐。
白府的眾人也多怪怨何吏的多事,沒有你何吏突然闖進來,他們哪裡會失去這麼好的機會。
洪九隔絕了大家的跟隨,幾個大步就跟上了夜王。
馮知府朝何吏冷冷一甩袖,也轉身離開。
騅陽城的這些達官貴人也是怪起了何吏的多事,並沒有給他好臉色。
何吏見他們這模樣,也表示對這些官員世家沒好感。
等人一走,何吏一轉身招呼學生繼續踏青學習。
約莫過了半刻鐘,何吏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回身去找。
“宴笙,宴笙呢?誰看到他了。”
學生們紛紛搖頭。
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鳳宴笙什麼時候不見的,何夫子一問,沒一個人知道。
何夫子就慌了。
“夫子,我去找一找,”有武堂的武師走出來對何夫子說了聲就轉身去找。
洪九跟上夜王的步伐便道:“主子為何要走這一趟。”
夜王在這裡現身,絕非是什麼好事。
洪九再傻也知道今日夜王是故意而為之,就是讓有些人看看他夜王來騅陽城是幹什麼的。
總不能一點煩憂也不給皇上分擔吧,不然他這個王爺就成了擺設。
可洪九覺得夜王沒有這個必要。
“本王自有分寸。”
夜王示意洪九不必多說,他心裡有數。
穿過一片安靜的樹林,從這裡出去就是一條長長的巷道了,出了巷道,那裡有一輛馬車等在那裡。
夜王步伐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