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棠姐姐。”
元安的出現打斷了房內的氣氛。
鳳雲昔側了側身,就看到一臉神色不好的元安,鳳雲昔心裡咯噔了一下,“出了什麼事?”
“是謝家的人來了。”
一句話,讓裡頭的人頓時一靜。
謝家,當然是那個謝家了。
鳳雲昔秀眉皺了皺,放下手裡剛剛抓起的藥材,和元安出去見客。
藥回堂門處停靠了一輛古樸的馬車,旁邊站著一名身形修長的男子,文雅俊逸,看到鳳雲昔,他雙目微亮。
看到謝奕,鳳雲昔的眉頭皺得更緊。
“謝大公子。”
鳳雲昔上前淡淡打了聲招呼。
謝奕將鳳雲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想說的話都化為一句:“你最近可好。”
“多謝關心,我很好。”
謝奕也不介意鳳雲昔的冷淡,自顧自的說:“我到了騅陽城就打聽到你的訊息,就過來看看,近日我會在騅陽城停留一段時間,你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
謝奕突然將姿態放到最低,一番的討好讓錢七幾人皺緊了眉。
白廣這時候就站了出來,“謝奕,你來此作甚,現在千棠是我的人了。”
“白兄!”
謝奕尷尬之色一閃而爍,朝其拱了拱手。
“謝奕,以後千棠的事,本少爺來管,”你就不要再摻和一腳的。
謝奕更是尷尬,連笑都快要維持不住了。
鳳雲昔淡淡瞥了白廣一眼,對謝奕說:“謝大公子要是沒有其他事,就請快快離去,我這裡畢竟是個藥堂,你們的馬車擋在門口,病人進出不方便。”
鳳雲昔的話一落,謝奕已經不是尷尬了。
“好,我這就先走,你若是有事,可以到前面的客棧來找我,”他指了指前面最盡頭的客棧說。
鳳雲昔並不想搭理謝奕,轉身進藥堂。
白廣趕緊跟上:“千棠,你千萬別……”
“白少爺,白夫人要是知道你在這裡,怕是要派人來尋了,還是先回吧。”
“這……好……”
白廣眼神一暗,敗退而去。
“千棠姐姐,謝家的人找過來,會不會是不甘心?”元安一臉擔憂的看著鳳雲昔。
鳳雲昔道:“他們有什麼不甘心的,我不過是個丫鬟,對他們謝家可沒有重大影響。”
話是這樣說,可是連做為主子的謝奕都對鳳雲昔低聲下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更重要的是,謝奕成了親,還念念不忘鳳雲昔。
對於鳳雲昔現在的狀況,很是不利。
鳳雲昔沒把這事放心上,吩咐一句就重新進屋去搗騰自己的東西。
元安和錢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濃濃的憂色。
他們來到騅陽城,就是不想和謝家的人有交集。
謝奕追過來是怎麼回事?
白廣很生氣,跑到前面攔下了謝奕,“謝奕,你來騅陽城是為何事?”
謝奕從馬車內掀簾下來,朝白廣深深一揖道:“白兄,我來是為了謝家的生意。”
“那你現在這又是作甚?”白廣眯著眼,冷冷的看著他。
謝奕趕緊道:“只是路過,便來看看,千棠畢竟也曾是謝家的人。”
“哼,”白廣很不愛聽到這樣的話。
謝奕又道:“不知能否有幸請白兄小酌一杯?”
白廣皺眉想要拒絕,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說:“明兒吧。”
謝奕大喜,連聲說:“那明天在下就把請帖遞到白府。”
白廣擺手:“隨你。”
說完,白廣就大步而去。
謝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身為謝家的人,謝奕義不容辭的挑起一份擔子。
這不,就想要到騅陽城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拜訪得到騅陽城首富何家。
白臻從上次在夜王面前傷了腿後,就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向夜王道歉,這幾日在家中鬱鬱寡歡。
在屋裡悶了許久,他才走到院外透透氣。
剛走到拱門就看到匆匆回府的白廣,白臻就快步上前,“大哥。”
白廣看到這個弟弟,心裡有些發堵,臉上卻也強裝著笑道:“今日怎麼沒跟著父親一起出門。”
“母親讓我好好在家裡專研書法,近來小成,但每每到最後一步,總覺得心有苦悶不散,書法造詣也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