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訊息傳出,郊城中的宅子依舊靜寂無風。
只是……
“砰!”
隨著突兀的一聲砰響,宅子的寧靜被打破。
一名黑衣男子將一個渾身陰暗的男人進了宅子,重重的將其摔進了一間屋子。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對我下手,不知死活!”
男人被摔得頭暈腦眩,回身就是一聲怒喝。
視線下,黑色皂靴邁進門檻,一團暗紋自下襬躍進男人的視線。
緊接著是偉岸的身形和彷彿帶著凜凜寒光的視線,男人猛地往後一退,然後抬頭看進門來的人。
撞進一雙幽瞳,更是嚇得他臉色發白。
“哦?”
看到男人的反應,夜王輕輕哦了一聲,頗為感興趣的說:“看來你識得本王。”
“夜,夜王。”
男人猛地朝夜王跪下。
夜王緩緩開聲說:“你是神醫門的人。”
“是。”
“本王在這裡你可知為何?”
“不知。”男人硬著頭皮,雙拳緊箍。
因為眼前的夜王像頭野狼一樣盯著自己,被危險鎖定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姜家這小子給你多少好處讓你對一個女人動手。”
男人猛地一駭,險些尿了出來。
就在鳳雲昔行動的那會兒,他就想要在背後推上一把,結果自己就被人盯上了,自己手裡的毒還沒有來得及灑出就被制住了。
在知道是夜王的人捉了自己後,他連使毒逃跑的心思都沒有了。
因為他很清楚被夜王的人盯上是什麼下場,而且他們也絕對不會因為自己這點身手被擊殺。
現在聽夜王提起那個女人,男人就明白自己估錯了那個女人在夜王這裡的位置了。
難道外面說夜王對一個寡婦感興趣的事是真的?
“王爺……請饒恕小民一命,只要您饒了小的一命,小民願效犬馬之勞。”
“願意給本王當犬馬的大有人在,本王為何要給你這個機會。”
男人一聽就軟倒在地上,突然眼冒陰毒之光,徒然飛身撲向夜王。
夜王一動不動,冷淡的看著他的飛蛾撲火。
“哧!”
空氣傳來割開血肉的聲音,剛才飛身撲向夜王的男人瞪著眼,捂住不斷往外冒血的脖子。
“咕嚕”一聲響,男人朝後仰倒,死不瞑目。
身邊的黑衣人迅速上前,不過半刻就將屍體弄走,地面也清理得乾乾淨淨。
夜王轉出了宅子的大門,外面已經有人等在了那裡,一輛通身黝黑的馬車停在一側,精悍的黑馬在輕輕打著響,前蹄有些微抬,似乎忍不住要拉著人離開此地。
夜王回身看了一眼宅子,想了片刻便對洪九道:“留兩人下來,看著他們。”
“是。”
夜王看了洪九一眼,卻沒有說出要讓他留下來的意思。
洪九狠鬆了口氣。
讓他留下來陪著那小子,他估計是要發瘋不可。
如果王爺心情好,將來這小子還會是他第二個小主子,惹不得。
洪九想到這,抹了把冷汗趕緊去安排好兩人留守騅陽城。
蒼南那邊一直沒有訊息回來,就是餘空悠回到了餘家也沒有傳來半點的訊息,洪九都懷疑姓餘的是不是來了一個迂迴的法子將他們都騙過了。
閃電飛疾,黑幽幽的馬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騅陽城,朝著南面疾去。
鳳雲昔並不知道夜王替自己將暗中的那個危險擺平了,甚至是離開了騅陽城。
白茵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白廣卻忍不住要往外面跑。
白荀一臉陰鬱的將貓著身往外走的大兒子叫住,“你想幹什麼去。”
威嚴的聲音乍然從身後傳來,白廣嚇了一大跳。
“父親。”
看到白荀,白廣連忙正了正身,恭恭敬敬的來到白荀面前。
“我問你想幹什麼去。”
這聲更是高了一些。
“孩兒去……”
“又是那個女人,現在這個家亂這樣,全拜你帶來的女人所賜,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滾回去,沒有我的話,誰也不允許讓他踏出這道門半步。”
後一句話是朝著周圍繃著身的下人說的。
白廣臉色一白,他這是被禁足了。
“愣著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