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抵達謝府已經是入夜,鳳雲昔拿著自己那份包袱就回走。
謝奕領著蔡坤往謝瓏的廂房走兩步突然又叫住她,說:“你且別先睡了,晚些去昭沁居等著。”
昭沁居是謝奕的住處。
王孢拿著謝奕的包袱忽聞這話,不由抬頭看鳳雲昔。
“是。”
鳳雲昔敷衍的應了聲就走。
王孢趕緊跟在後面,這條道只有他們二人行走,詭靜得很。
“你知道吧,大少爺根本就沒那麼在乎你。何必守那破掉的貞操,不如伺候我們舒服了,你好處也多。”
王孢淫穢的話語嘿嘿的響起。
鳳雲昔倏地停住步伐,轉身過來。
站在夜下,鳳雲昔看著他。
王孢被烏黑清冽的眼神瞅住,頭皮冷不防的一麻。
“你幹什麼。”
王孢惱怒低喝,顯然是想起爬她窗時受到的苦。
“不要惹我。”
“什麼?”
“招惹我對你沒好處,相信我。”
鳳雲昔眸一眯,似有一道寒芒射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逼來。
未等王孢回神過來,眼前的人已經走遠。
王孢惱羞成怒險些摔了謝奕的包袱,看鳳雲昔離去方向的眼神變得陰鷙冷森:“好,我倒要看看你撐不撐得住。”
要不是手中了招,他早在去往的路上得手了。
鳳雲昔走進一個院落,拉了個丫鬟問鳳宴笙在何處,順著那丫鬟一指就知道自己住的哪了。
鳳宴笙和她還是住在一間。
鳳宴笙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鳳雲昔放輕腳步走進來,放下包袱去挑燈。
油燈亮了些鳳宴笙就醒了,兩手揉著眼睛看清進來的人,鳳宴笙迷糊的雙眼有了光亮!
“娘!”
“慢點。”
鳳雲昔接住從椅子滑下來的鳳宴笙。
“娘,你回來了!”
“吃過晚飯了嗎?”
“吃過了,娘,你有沒有事?”鳳宴笙邊問邊打量著鳳雲昔。
“娘沒事。在府裡有沒有受苦了?跟娘說說。”
拉著兒子的手回到榻邊,給他脫了鞋,柔聲問。
鳳宴笙佔了榻邊一角,說:“秋崬哥對我很照顧,我沒事。娘走了三天,一定很累吧,笙笙給你捏捏腿!”
說著就要翻過來給鳳雲昔捏腿。
鳳雲昔笑著拿住兒子的小手說:“娘不累。”
“娘,笙笙想你了!”鳳宴笙抱住鳳雲昔撒嬌。
鳳雲昔心軟成一片,笑著摸他的腦袋:“娘也想笙笙了,睡吧,娘在這呢。”
鳳宴笙的腦袋點了點,安心的靠著鳳雲昔睡了過去。
等鳳宴笙熟睡,鳳雲昔才順著剛才的路走,又是從旁打聽一句,鳳雲昔才順路去昭沁居。
昭沁居內燈火明亮,謝奕勞累匆匆趕路已經快撐不住了,可還是讓她過來,鳳雲昔直覺並不是什麼好事。
“千棠姐姐。”
秋崬看到鳳雲昔就是一笑。
“小宴的事,多謝你了。”
“大少爺的吩咐,千棠姐姐還是去謝大小爺吧。”
秋崬倒是不居功。
鳳雲昔頷首一笑,進屋。
“來了。”
謝奕繞過桌案走過來,伸手就要扶她。
鳳雲昔稍微後退,他的動作就落了空。
謝奕也沒多在意的收回手,目光灼灼看著她,“我明日就會同母親說明白,大婚之時一併將你納進門。”
“……”鳳雲昔抬頭,像看神經病似的看他,沉住聲說:“大少爺,千棠福薄,實在無福消受您的抬愛。”
“千棠,我是當真的。”
謝奕覺得這事不能拖了。
鳳雲昔忽地輕笑出聲:“大少爺在三日前還想著將我獻出去,怎麼才回到謝府就提出要納妾的想法了。”
赤裸裸的諷刺。
謝奕面容一僵,解釋說:“千棠,我並未要將你獻出去。”
“那蔡神醫那裡又作何解釋?”鳳雲昔似笑非笑看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謝奕臉上閃過一抹狼狽,支吾著道:“千棠,那只是權宜之計。若非是這樣,蔡神醫也不會隨我回府,你就委屈一些,以後我會補償你。”
“多謝,不過,不用了。”
鳳雲昔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