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起是在哪裡見過。
……
向北的郊地。
林海綠濤,風過無痕。
一聲清鳴悠轉而起,蔥翠林葉間忽然掠出一支黑羽箭,直上雲天。
“噗嗤!”
箭過,白羽鳥吱的一聲掉落。
“嗖!”
隨著鳥兒的掉落,一道黑影掠起,伸手凌空撲捉那隻白羽毛的鴿子!
“咦?”
手抓鴿子的人咦了一聲,緊跟著的就是急速掉落。
“噗通!”
人落下時的聲響極大,剛才那片蔥翠樹林立即奔出好幾個黑色勁衣人。
“怎麼了?”
有人急聲問滾落地的人。
“唔!”
回答他們的是一聲悶哼。
隨著這聲悶哼,人群后走出一個面具男人。
低磁如琴的聲音響起:“把人扶起。”
其他人紛紛上去扶那個倒黴鬼。
“主子,他這是中毒了!”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滿臉黑的男子。
面具男子似乎皺眉了。
“彧風。”
聽到面具男子的叫喚,其中一人道:“主子,屬下帶他去找大夫。”
面具男子掌心向前一擊,帶出一股遒勁的風。
鴿子帶住的藥粉就撲散出去。
“不必了,他沒活命的機會了。”
面具男子的話剛落,那射鴿子的人就斷氣了。
彧風瞪大了眼。
好歹毒!
面具男子突然將那隻鴿子拿起,嚇得他們同時叫出:“主子!”
然而面具男子若無其事的將竹筒裡的信箋拽了出來,展開一開,面具露出的薄唇忽而冷冷一彎。
“也不知此人書寫是何人所授,難看如斯!”
眾人:“……”
主子,現在不是追究這人的字難不難看問題,還是解決一下對方殺了自己人的問題吧。
一隻鳥上綁毒藥,頭回見。
也不怕把鳥給毒死了。
面具男子修長的手指捏過鳥腿上的布料,又捏了捏,眉似乎又皺了。
沒會兒就嫌棄的連信帶布毀掉。
拿男人的腰帶布飛信,可見對面定是個女人。
白廣。
男子想了想,騅陽城的白家確實是出了一個風流人物。
所以,男子直接認定這封信是私相授受的風流情書。
——白少爺記得我二人約定否。
廖廖幾字,可斷定是情書無疑。
又有男人腰帶布料為證,他更確信。
面具男子冷笑,一封汙穢的情信竟毀了他一個屬下,這女人必是蛇蠍子。
白廣此人果然口味獨特,也不怕有一天被毒死了!
面具男子只覺得可惱。
有種被人玩弄的錯覺,若非此時不由他多作停留,定會順藤摸瓜將這女人揪了出來。
“主子……”
“走。”
面具男子不作半分停留。
彧風鬱悶,他們本就是想在原地打打野食,哪知卻害死了個人。
也不知信箋上寫了什麼,讓主子如此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