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孢的,不,是他從大少爺那裡偷拿來的。那天,我瞧見了。”
鳳宴笙的話讓鳳雲昔一怔。
宴笙漲紅著臉,憤怒道:“娘,他賴蛤蟆想吃天鵝肉,王貴家的都不是好東西!”
鳳雲昔瞬間明白了過來,這個叫王孢的是王貴和廖嬤嬤的兒子。
平時怕是對她有企圖,所以宴笙才會提到他心生厭惡。
“娘,他在大少爺面前得臉,就想要欺負我們。我討厭他,討厭王貴家的。”
宴笙的神情十分的陰狠。
鳳雲昔愣愣看著發狠的兒子,將人抱到懷裡,“宴笙,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跟娘說,你把藥放哪裡了?”
“我放到了秋崬屋裡了,秋崬比王孢在大少爺面前得臉,他們要是吵起來,大少爺就知道王孢偷了他不少東西,到時候一定會嚴懲他的。娘,我沒有做錯。”
鳳雲昔聽完,只覺得心疼。
這些,都是原主教他的?
懂得自保是沒錯,可宴笙還小,做這些事實在太危險了。
見鳳雲昔不說話,鳳宴笙有些著急了起來。
“娘,要不是這樣,大少爺一定會把你給他的。我不要後爹,他們說有了後爹就有了後孃了。”
鳳雲昔聽得好笑,“你在這裡等著。”
鳳雲昔放開鳳宴笙又補充說:“娘去看看,你做這些是不是留了尾巴。”
鳳宴笙道:“娘放心,我沒留下痕跡。”
鳳雲昔還是不放心,往那院子悄悄去了一次。
等她回來就看到了兒子眼巴巴的瞅著自己,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宴笙,以後這樣的事,讓娘來做。”
“我是家裡的男人,我要保護好娘!”鳳宴笙卻是沒有答應。
鳳雲昔好氣,又不敢過於苛責他,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不忍:“以後娘可以保護你,所以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這些骯髒事會髒了你的手,娘不喜歡。”
“可是你以前不是說……”
“那是以前。當有人欺負你時,你可以以十倍還之,但需要你保證自己的安全情況下才能做。”鳳雲昔摸著兒子的腦袋,一點一點的教育。
讓他明白,今後,她鳳雲昔可以護他。
晚上發生了一件事。
下人的院子鬧得十分熱鬧,大少爺的人將王孢和秋崬領到前邊去問話了。
廖嬤嬤就紅著眼眶跑到大小姐謝瓏面前求情,哭嚎著她兒子的冤枉。
鳳雲昔就站在謝瓏的身邊冷眼看著。
鳳雲昔在折回去檢視時,在王孢的屋裡放了些謝瓏的首飾。
那些東西由她保管,拿到手自然容易得很。
“大小姐,老奴的兒是受人冤枉的,那秋崬見我兒在大少爺面前得臉,心生嫉妒,做下這種冤枉人的骯髒事。求大小姐看在老奴盡心盡力伺候大小姐的份上,救救他吧。老奴來世做牛做馬來報答大小姐,求大小姐救命。”
廖嬤嬤將腦袋磕得咚咚直響。
王語也跟著跪在旁邊,替自家哥哥求情。
謝瓏卻對這兩個僕人半分情面也不講,冷冷發笑,將手裡的一個簪子丟到她們面前:“這就是你說的冤枉?好啊,當我們謝家是自家院門,物事隨取自用。王孢能拿得這些贓物,必與你們二人脫不得干係。你們是我屋裡的人,平常時又對你們百般信任,想拿點什麼,自是輕而易舉。廖嬤嬤,王語,我也不追查你們的過失。但王孢行事,自有大哥那裡處罪,你等就不必再替他求情,否則,本小姐便將你們一同交由大哥處置。”
兩人聽了這番話,臉上一片灰白。
就算是自個的親兒和親大哥,兩人都不敢再求了。
現在只能看王孢有沒有這個命活下來了。
王語是個怕死的,知道那位大少爺的手段,聽到謝瓏這般說,呼吸都重了,哪還敢再替自家大哥求情。
廖嬤嬤雖變了臉,可她內心仍舊擔憂兒子的死活。
忙聲說:“大小姐,首飾向來都由千棠收管,前段日子我兒求了大少爺要了她……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鳳雲昔眼眸眯成一線。
廖嬤嬤到底在她來時對她好過一些,能在那種情況下力排眾議救自己一命,雖然原主還是死了。
可這位廖嬤嬤確實是對她有一分救命恩。
因此,廖嬤嬤話一出口,鳳雲昔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