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正院的貴人一走,原先白廣的那群從騅陽城來的高門子弟紛紛辭行而去。
有些是不敢在外逗留太久,免得家中有變。
畢竟,他們都不像白廣的處境,家中嫡庶之爭十分的激烈,白廣這樣的人,早已被放棄,只等著年紀一到,就分了一份家產過日子。
白廣這一生,也就這樣了。
而其中有部分人過來是為了遊歷,若不是貴人突然經過,他們早就離去了。
可惜,他們連貴人的面都沒見上,人家就匆匆離去了。
卻是謝家這位做客的表兄,讓騅陽城的這些人精察覺到了些什麼。
管清卓在這裡沒用原名,是以,騅陽城來的人並不清楚他是什麼身份,只知道其人不太簡單。
白廣卻在那些人走後留了下來,又專程找了謝奕將鳳雲昔叫過去。
謝奕身邊的秋崬過來請鳳雲昔,鳳宴笙一聽是白廣,嚇得從後屋跑出來:“秋崬哥,白少爺有沒有說是何事。”
鳳雲昔摸了摸鳳宴笙的腦袋對秋崬說:“走吧。”
鳳宴笙咬著下唇,目送鳳雲昔離開。
秋崬對鳳宴笙笑道:“不會有事的,先下去做事吧,省得大少爺瞧見了罰你。”
鳳宴笙朝他感激一笑。
鳳雲昔不由側目掃了秋崬一眼,心思悠轉。
剛送走貴人的謝奕看到鳳雲昔,心情更不太好,原因是身邊的白廣。
白廣的身份自不用說,只要他想要的人,謝家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力,還得眼巴巴的把人送上他的榻。
謝奕對鳳雲昔到底是存有心思,是以並沒有一口答應了白廣。
走進白廣暫居的小院,鳳雲昔就馬上感受到一道灼灼目光投射過來,不用抬頭看也知道那是誰。
“千棠,你可願意隨我走。”
不等謝奕說話,白廣就迫不及待的問。
鳳雲昔抬頭看著一臉希冀的白廣,再看看莫名緊張的謝奕,直接道:“不願。”
謝奕暗送一口氣,白廣臉一沉。
“為何?”
“千棠是謝家的奴婢,自然是要留在謝家,千棠多謝白少爺的抬愛。”
“你放心,只要你跟著我,定會給你名份,”白廣雙目亮亮的盯著鳳雲昔。
鳳雲昔問:“白少爺瞧中的是千棠的美貌,數年後人老株黃時,白少爺怕是要膩了。況且,千棠脾氣不好,若真的隨了白少爺,恐怕不能容忍。”
不能容忍什麼,她沒說,白廣卻隱約明白。
“許你妾室之位已經是我最大的許可權了,千棠,難道做人妾也不如做人奴嗎?”白廣就不信這樣的誘惑也不能使她動搖。
鳳雲昔微微一笑,對謝奕說:“大少爺,奴婢有些話想要同白少爺單獨說。”
謝奕張了張唇,白廣不耐的一擺手:“你們都先下去。”
謝奕只好帶著人出去,院裡只餘下二人。
白廣興致勃勃的問:“千棠可是有什麼私話同我說。”
“白少爺,”鳳雲昔正視著他,笑容淺淺,眼底那片清澈隱含的清淡投出盈盈光暈,這樣的眼神,像罌粟,令人一眼就很難忘記。
白廣傻傻的盯著鳳雲昔,眼底的驚豔毫不掩飾。
直視白廣吃人的慾望目光,鳳雲昔手一伸,在他的身上穴位輕輕一擊。
“唔。”
白廣呼痛,身形後退了好幾步。
“你們突然到簞城的謝家遊歷,恐怕是另有目的吧。”
“呃?”
“白少爺,實不相瞞,千棠想與白少爺做個交易。”
“交易?”白廣愣住了。
鳳雲昔勾勾唇,“沒錯,只是與白少爺的交易。”
白廣眨眨眼,回了神,眼露一絲精明光芒,“是何交易。”
“我需要錢。”
白廣雙目一亮,“我馬上給你取來。”
“等等,白少爺沒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嗎?我需要你來替我賺錢。”
“……”白廣見鬼的看著鳳雲昔。
就算他在白家地位不如自己的弟弟,可也是被人畏懼的。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說要利用他來賺錢,這個人還是個賤命的奴婢。
“白少爺可答應?”
“你想做什麼。”白廣饒有興致的看著鳳雲昔。
鳳雲昔知道他輕看了自己,於是笑了笑,“既然白少爺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