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棠姐姐,大老爺讓你回府後去前院一趟。”
綣兒趁著流姝在屋裡守著謝瓏,站在前門將鳳雲昔攔下傳了謝召的意思。
鳳雲昔目光閃動,不動聲色道:“我知道了。”
等鳳雲昔走進東院的正院門,管家就朝她使眼色,“老爺就在裡面等著,進去吧。”
鳳雲昔道了謝走進屋內,謝召正頭疼的對賬,發現好幾處問題,氣得臉鐵青。
由於這段日子白家干擾,讓他的生意受了大影響,實在苦不堪言。
白家可是騅陽城的地道大世家,哪兒是他能得罪的。
偏偏他的好女兒,將白廣得罪了。
“大老爺。”
“你來了,”謝召沉臉轉過來,看到鳳雲昔心裡更不爽利,“明早你準備好,將這衣裳帶回屋去,明天有人帶你出府。”
鳳雲昔瞄了一眼薄紗紅衣,眼眸微眯。
“是。”
捧著沒一兩重的衣服走了。
謝召看了眼手中賬冊,氣得砸桌。
走到外室的鳳雲昔步伐微頓,手指輕輕一彈,一顆藥丸狀的東西飛進了角落。
一切不動聲色。
鳳雲昔走過廖嬤嬤的屋前,停了一下,廖嬤嬤從裡面開門出來,看到鳳雲昔,“這是大小姐的東西?”
“是大老爺讓我明日穿上的衣裝。”
“大老爺要出門?”
“應當是了,”鳳雲昔瞄向流姝屋尾方向,“明日我要隨大老爺出門,勞煩嬤嬤和流姝了。”
“知道了,”廖嬤嬤不欲與她多說。
鳳雲昔捧著衣裳揹著她的方向走回屋。
廖嬤嬤轉身正要走,突然又轉了回來,盯著鳳雲昔玲瓏的身影,又看看流姝那個屋尾,眸色閃動。
……
次日,鳳雲昔在沈氏刺膚的視線下穿著一身素淨衣裳走出大門。
謝召看到鳳雲昔沒有穿那一身紅薄衣,滿臉不悅,“怎麼沒穿那衣裳。”
鳳雲昔淡淡道:“昨晚觀賞得入迷,油燈點著了。”
謝召眉心狠狠一跳。
鳳雲昔看向前面已經行走的馬車,又看了看謝召給自己特地準備的馬車,心中劃過一抹冷笑。
“大老爺。”
在謝召要上馬車時,管家匆匆走出來在謝召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謝召面色立即變成土色。
“你帶著她過去,務必要好好照顧客人們。”
“是,大老爺。”
謝召臨時被叫走,帶著她過去的是謝府的管事。
而在此前,謝召已經給他交待過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就到了水岸邊,鳳雲昔被帶進了一艘花舫內。
裡面早就飲酒作樂了起來,聲音能從船飄到船外幾里。
鳳雲昔聞著空氣飄動的酒味,秀眉緊蹙。
“千棠姑娘,裡面的這些人都是謝府的往來生意的夥伴,老爺特別吩咐了你好好照顧伺候,明白了嗎?”
管事站在船邊,看著鳳雲昔進船,出言給她警告了一句。
鳳雲昔似笑非笑的仰眸看來,管事被這張臉晃得眩暈。
“可惜千棠未曾好好學會伺候人的功夫,否則就能替謝府分憂解勞了。”
管事正嚼著她這話,還沒嚼清楚是什麼意思來,船伕就劃開了船出中央湖。
鳳雲昔掀船簾進來時,船艙內的酒桌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女子嫋嫋而來,麗目清冷卻勾魂懾魄,玲瓏身段隨著行走釋放出最美好的曲線,勾得人心頭髮癢。
儘管此女只著素淨丫鬟衣裝,卻有一種別樣味道。
對上這些男人的嘴臉,鳳雲昔眼神一沉,宛如幽夜吹刮的冷風,冷冷掃過諸眾。
“這就是謝老哥說的那絕色女子!”有人反應過來,霍地起身,打碎了桌邊的白玉杯。
管清卓就坐在其中,微眯著眼打量眼前不同以往的女子。
不可否認,鳳雲昔確實是有那資本。
可惜了……
管清卓要等來的人沒來,起身走向船後的門。
並不是他不好這口,而是和這麼些油膩的男人一起,實在不舒服。
鳳雲昔面對一桌子的狼光,笑了笑。
眾人瞬間兩眼發直!
“諸位貴人,請容奴婢替你們點個香,這可是我們謝府最好的制香高手調出來的香料,有助興作樂之妙,諸位貴人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