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劍靠在馬車邊外,駕車的是錢七。
因為東西不少,他們又另外僱人和一輛馬車。
白廣很不悅,因為他竟然沒能和美人一起,和這個不大不小的小鬼呆在一起,鬱悶死他了。
元安也不待見他。
兩人到是安安靜靜的各坐一邊,誰也不理會誰,相安無事。
謝家的人顧不及其他,外面忙得焦頭爛額,家裡又一樁一件的跟著發生。
沈氏的死對謝府的人來說,是十分驚訝的。
實在無法想通,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件小事,竟鬧到自殺的地步。
衙門的人覺得蹊蹺,愣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案,又只能作罷。
寧縣令頭疼的是跳船的那樁案子,詭異之處讓他無從下手,那些死者家屬鬧得厲害,寧縣令恨不得馬上找個替罪羊給了結了此案。
偏偏這案情實在沒法繼續查,也沒法拿人頂黑鍋。
兩岸的人,分明就看到他們這些蠢貨自己跳水死了。
死無對證。
等他們反應過來無論如何都要拿個人來頂罪時,鳳雲昔已經離開了簞城。
寧縣令更頭疼了。
且不說謝府的這邊,鳳雲昔從簞城出發去騅陽城,中途有一輛馬車車輪子出了問題,只能在山路邊紮營休息一晚上再繼續。
錢七和駕車的車伕在修馬車輪子,鳳雲昔和鳳宴笙在生火,元安和樓遠塵到深處撿柴火。
火剛生起,黑暗的遠處慢慢的行來一輛馬車,腳程不快,給人一種沉重的錯覺。
樓遠塵將手裡的柴往火堆旁一丟,拔劍站到了前面。
瘦勁的背影無形的撐起一片天。
錢七不敢怠慢,也拿了匕首走到前頭,盯著前邊過來的馬車。
馬車是兩馬相併拉行,馬車通身散發著鐵寒的氣息,駕車的人穿著一件水藍的素袍,頭戴著斗笠,將他大半的眉眼都遮住了,只露出削寒的下巴。
這不是普通人。
馬車也不是普通的馬車。
裡面的人,想必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我們只路過,不會停留。”
男人抬了抬斗笠,對前面的少年說。
樓遠塵耳朵一動,慢慢的收起了劍,讓過。
馬車從他們的身邊行駛而過,一口風吹過來,一股淡香從車內飄了出來,小窗的簾子被撩起,露出裡面幽暗一角。
鳳雲昔轉身看過去,擦身而過的瞬間,她隱約看到了一個輪廓,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輪廓。
“等等。”
鳳雲昔突然轉身叫住就要錯身過去的馬車。
脫口而出的那刻,鳳雲昔自己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