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用完,鳳雲昔並沒有停留。
餘空悠非要將她送回『藥』回堂,鳳雲昔也沒能拒絕。
距離並不遠,幾百米的距離,鳳雲昔覺得餘空悠今天的舉止有些奇怪。
“噠!”
兩人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前面,擋住了迴路。
從裡面躍出一個人。
看到秦慎微,鳳雲昔回頭朝餘空悠微微揖手:“餘公子就送到此吧。”
餘空悠頷首,然後遠遠的朝秦慎微作揖:“見過夜王。”
“餘神醫好大的神通,連本王的眼目都瞞了過去,將府邸搬到了京都來。”
秦慎微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鳳雲昔識趣的往旁邊一站,決定不摻和。
“不敢稱府,只是尋常的小院,叫夜王見笑了,”餘空悠微微含笑道。
“千棠大夫與餘神醫商討出來的醫理,想必很驚人,不知道本王有沒有那個榮幸旁聽旁聽?”秦慎微慢聲道。
鳳雲昔無言。
餘空悠又是輕笑說:“千棠的醫術確實是了不起,連餘某都自愧不如。能和千棠研討醫術,也是餘某的大幸!若夜王不嫌枯燥,餘某也並不介意夜王旁聽。”
秦慎微聞此言,發出冷笑。
“餘神醫自愧不如的醫術,本王到真的想要好好旁聽千棠大夫的醫理要道了。”
鳳雲昔風輕雲淡的看著這兩人,不言不語。
有必要這樣嗎?
“夜王若不忙,餘某在寒舍相候。”
“本王定然相赴,”秦慎微的聲音已經聽不出什麼情緒了。
鳳雲昔偷偷『摸』『摸』的繞過馬車往前溜走,只是她的動作,還是被兩個男人捕捉到了。
餘空悠輕聲說:“千棠,那『藥』物,就勞煩你了!”
鳳雲昔停步,回頭,不動聲『色』的點頭。
秦慎微寒光一瞥,“千棠大夫,本王身體不適,可否到府內親自診治。”
最後四字,咬緊了。
鳳雲昔輕咳了聲說:“既然夜王身體不適,還是先回馬車避避風,免得著了風涼。”
“夜王身體不適,餘某可以代勞。”餘空悠適時的出聲。
秦慎微不冷不淡道:“就不勞餘神醫了,千棠大夫,請吧。”
“王爺,千棠先回『藥』堂拿『藥』箱。”
“東西都在王府備著,你拿什麼,”秦慎微涼涼的提醒。
鳳雲昔盯著秦慎微,目光清清淺淺。
秦慎微玄袖一甩,上了馬車。
彧風也沒有馬上駕車,而是看向鳳雲昔。
鳳雲昔低低一嘆,衝餘空悠一揖,轉身上了馬車。
人剛進馬車,就被秦慎微拉到了身旁,幽目靜靜凝視她。
“王爺?您這是在幹什麼?”
“本王想看看,你懷的是什麼春。”
鳳雲昔無奈,扶著秦慎微坐好,“王爺這話是何意。”
“你對那餘空悠懷的是什麼心思,莫要以為本王猜不著,”秦慎微笑了聲,陰涼涼的說:“餘家不會允許一個民間女大夫入門,他可是餘家未來的當家人。”
“我知道,”鳳雲昔微笑,“但那又如何。”
“如何?”秦慎微擰眉,“你與他不可能有任何結果。”
“多謝王爺提醒,”鳳雲昔眸中笑意深深。
秦慎微哼笑,滿是不屑:“不過與他處了些日子,你就想著挨靠他了。千棠,你就是這樣容易得到的女人嗎。”
“夜王慎言。”
鳳雲昔臉微沉。
“自己不慎行,卻讓本王慎言?”秦慎微擺出高高在上的冷意,嘲弄的笑了。
“夜王……”鳳雲昔靜靜盯住了秦慎微的眼。
秦慎微挑眉。
“您到底想幹什麼。”
“記住你還有兩個孩子,”秦慎微沉聲提醒一句。
“王爺這是在威脅千棠?”鳳雲昔眉頭一皺,也有些生氣了。
“你若當本王威脅那便是了,”秦慎微無所謂的說。
說完,他靠著車壁,閉目。
鳳雲昔見他不打算再說,鬱悶的也靠著一個角落坐下。
本來碰到他,還想要提醒一句蕭聿和他未來的妻子有些什麼。
現在看來,她還是不說為好。
免得他又借題發揮。
下了馬車,秦慎微就大步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