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王爺還是拿捏好個尺度，他們還小……”

鳳雲昔被身側的人弄得頭皮發麻，沒話找話說。

秦慎微伸手攬住她的腰，往懷裡帶，輕笑出聲：“知道本王在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在做什麼嗎？”

吹在她臉上的氣息，撩得她心頭髮癢。

她往側邊躲了躲。

聽出秦慎微這個笑陰氣沉沉的，若是別人聽，定只有會聽出陰森恐怖的味道，鳳雲昔聽出了那種陰森裡潛藏的悲涼。

“王爺，我們真的該回城了。”

鳳雲昔慢慢的推開秦慎微，仰起目光，與他對視。

秦慎微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發現他的目光有些微變，鳳雲昔突然伸出白玉手掌，覆在秦慎微的眼前。

秦慎微一愣。

“王爺這樣的眼神，千棠並不喜歡……太疼了。”

秦慎微身體倏地一僵。

大手猛地拉下她的手，緊捏在手裡，眼睛死死盯著她。

彷彿是要用力度，將她看透了。

“你懂什麼。”

“千棠不懂，”鳳雲昔說：“但千棠能看得見。”

秦慎微危險地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將本王的心看透了。”

“千棠不需要看透王爺的心，因為，那是愛人之間才會做的事，”鳳雲昔慢慢脫開手：“千棠和王爺，沒有那種東西。”

秦慎微笑容又轉變了，像他平常時的那種邪佞的味道。

“你說得對，你與我現在沒有那種東西，所以，想好怎麼補償我了？”秦慎微將人重新拉到近前，低頭看著她。

鳳雲昔有些尷尬的扭開臉，“王爺剛才不是已經得到補償了？”

“摟個腰就作罷了？”秦慎微笑道：“沒想到千棠大夫也會有賴皮的時候！”

他說賴皮兩字時，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親暱感。

惹得鳳雲昔更加的不好意思，臉頰有些發熱。

“王爺想如何。”

“像往時那樣，替我暖暖床？”

“王爺，現在這天氣……恐怕不需要暖床。”

“本王體寒，”秦慎微眼都不眨一下就說出了這種話。

“體寒一般都是女人的事，王爺身強體壯，不像是患了女人那種……”鳳雲昔想說什麼，又住了嘴。

秦慎微再次發出一個輕笑：“誰說體寒定是女人才有？晚上……好好替我暖床。”

“……千棠知道了，”鳳雲昔咬咬牙，“現在，王爺可以放開了？”

秦慎微慢慢的鬆開捏她手的動作。

得逞的夜王，招呼著兩個臭小子回府。

迴路上，鳳雲昔盯著翹著嘴角的秦慎微看，柳眉直抽。

“看什麼。”

黑眸猛然睜開，傾身過來問。

看著眼前放大幾倍的面具臉，鳳雲昔心平氣和的說：“看王爺有多醜。”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啪！”

兩巴掌同時打在他的身上。

秦慎微扭頭看過來，只見兩小傢伙正警惕的瞪著他。

“不許欺負我們孃親！”

“臭小子……”秦慎微俊眉一挑。

“孃親，你坐到這邊，不要靠近吃人的大壞蛋。”

鳳宴笙拍了拍他和秦妄隱之間的位置說。

鳳雲昔笑眯眯的伸手『摸』『摸』他們的腦袋：“乖兒子！孃親太喜歡你們了！”

說著，在每人臉頰上狠親了一口。

秦慎微看得眉頭緊皺，看到兩個臭小子樂開花的神氣樣，伸手將鳳雲昔按住。

修長的手指了指自己臉：“不能厚此薄彼。”

鳳雲昔笑著拿開他的手：“王爺幾歲了。”

“應有三十了。”

“……”

“真老！”兩孩子無情的嘲笑。

秦慎微眉心狠狠的一跳。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回城，兩個吵鬧一路的孩子已經一人一邊的靠在秦慎微的腿上睡著了。

鳳雲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沉睡了過去，這搖來搖去的地方，睏意實在沒法擋。

秦慎微將鳳雲昔的腦袋往自己的這邊移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前面躺著睡。

母子三人都挨靠著他入睡。

馬車在王府的門前停了有好一會兒了，裡面仍舊沒有一點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