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半天看的什麼?
“二哥,保重。”
秦湟極擺擺手,轉身回屋。
好像鳳宴笙要去的並不是多遠的地方,還是如常時那樣要回家來吃飯睡覺的。
秦妄隱好笑的搖搖頭,“湟極就是這樣,你與他說這些做什麼?”
“我若真的不聲不響的離開,待我回來,他又扯著這事不放了。”鳳宴笙苦笑,“罷了,終歸是要回家來的,以後多與這小子書信便是。”
“父王與母親出門飲酒,咱們哥倆也來飲兩杯?”秦妄隱指了指瓦頂。
鳳宴笙笑著點頭:“也好!”
這一夜,秦妄隱和鳳宴笙坐在瓦頂上把酒言歡,秦湟極在屋裡點燈習功課。
*
在離開京都前,鳳宴笙進宮見駕。
加封了官位後,換好朝服走出來。
又是父子三人站立對著碧藍的天。
“父王,大哥,宴笙要走了。”
鳳宴笙轉身,朝兩人深深的一揖。
秦慎微點頭,“你若有解決不了的事,家人永遠都會給你提供幫助。”
“是。”
“笙笙,大哥送你出城。”秦妄隱什麼也沒說,直接越過鳳宴笙的身邊,先行一步。
鳳宴笙看著秦慎微。
直到秦慎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說:“去吧。”
“父王,孩兒一定不會讓你丟了臉。”
“照顧好自己。”
鳳宴笙微微一笑,轉身大步離去。
隨行同去的,還是小承子。
鳳宴笙與秦妄隱出到了宮門口,看到早就等在那裡的鳳雲昔和秦湟極,心中一暖。
“娘,三弟。”
“娘也沒有什麼可給你的,這些東西自己帶好,有個什麼事記得跟娘說,”鳳雲昔將手裡的一個瓷瓶子送到了他的手中。
“孩兒記住了,”鳳宴笙將鳳雲昔抱了抱,如今的他,已經高大得能將自己的母親納到了懷裡,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需要保護的小孩子了。
鳳雲昔不由得欣慰一嘆,“孃的笙笙長大成人了,可以自己做主了。”
“二哥,湟極會想念你的。”
秦湟極站在邊上,看著鳳宴笙認真的說。
鳳宴笙上前來,一把將秦湟極抱緊,“二哥知道。”
秦湟極彆扭的動了動:“二哥。”
鳳宴笙按了按他的腦袋,放開了人。
秦妄隱策馬送鳳宴笙出城門,到了這裡,兩兄弟又要話別了。
看著鳳宴笙的車隊沒入滾滾的煙塵中,消失在官道上,秦妄隱捏緊了韁繩,反身回去。
*
“二公子,您沒事吧?”
小承子坐在馬車外面,扭頭看正掀簾盯著城門方向一直在看的鳳宴笙問。
鳳宴笙搖頭放下簾子,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他做出這樣的選擇,並非是一時意氣。
夜王府如日中天,他的本事不敢過多於顯露,免得他人更是忌憚秦家,在舅舅的面前挑拔離間。
或許現在的鳳雲城不會有那樣的想法,相信秦家。
可有些東西有人在你的耳邊說多了,難免會相信,會生疑。
只要心有懷疑,就會慢慢的滋長下去。
一旦在帝王的心中生根發芽,就不會再相信他們夜王府是真心為了國家。
畢竟,有前車之鑑。
鳳家可以繼位,為何秦家不能。
只要有實力,都可以將你趕下皇位。
這樣的想法一旦在鳳雲城的心底裡紮根,等待他們夜王府的就是萬劫不覆。
或許他們有那個能力去反抗皇室,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更證實了他人之言。
鳳宴笙知道自己想得過多,但有些時候不得不未雨綢繆。
大哥將來是要穩坐夜王府的位置,需要他們兄弟的支撐。
只有大哥一個人,是不行的。
鳳宴笙按了按腦仁,未來如何,誰也未可知,他只是在這個未可知的前提下做最萬全的準備。
海外之地,必須有他的紮根之處。
“小承子,二公子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什麼?”
沒聽清楚的小承子掀簾看著裡面正淡笑的鳳宴笙。
小承子覺得二公子是真的想得太多了,在騅陽的時候,二公子就做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