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才轉頭對裴舒芬不虞道:“孩子們今天才回來,你就罰了這個,罰那個。顯擺你孩子多是不是?”
“娘——媳婦沒有”裴舒芬大急,忙上前幾步,要給太夫人解釋。
太夫人從楚文琳手裡接過楚謙益的手,仔細在他額頭看了看,心疼地道:“幸虧沒有破皮,不然破了相,以後可怎麼好?”
裴舒芬忙給太夫人跪下,泣道:“娘,媳婦就是個傻子,也不至於孩子一回來,就給他們下馬威吧?再說,媳婦的孃家嫡母和大嫂都在這裡站著,就算媳婦有心,她們也不會在旁邊袖手旁觀啊”說著,便看向夏夫人和沈氏。
夏夫人和沈氏笑了笑,卻沒有接話。
太夫人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從中瀾院門口西面的小路上,也傳來一陣聲響,還有兩個人腳步奔跑的聲音。
眾人往西面看過去,卻是寧遠侯楚華謹大步回來了,還跟著他的庶長子和庶次子。那兩個孩子快步跑過來,先給太夫人行了禮,又給裴家的夏夫人、大少奶奶沈氏,還有鎮國公夫人賀寧馨一一見禮,才過去拉了楚謙益的手,問長問短起來。
楚華謹正午的時候回府,聽說兩個孩子回來了,心裡也甚是高興。誰知進了二門,在中瀾院門口就見到一群人站著,只有裴舒芬一人跪在太夫人面前,不知太夫人又哪裡看她不順眼了,當著眾人給她沒臉。
楚華謹沉著臉過來,對太夫人問了安,對裴家的夏夫人和沈氏行了禮,也見過鎮國公夫人賀寧馨,便要向裴舒芬走過去。
裴舒芬抬頭看見楚華謹走過來了,臉上更是楚楚可憐,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淌。
寧遠侯太夫人看見裴舒芬這幅等著男人來撐腰的樣子就有氣,沒好氣地道:“起來吧。等會兒又說我拿你做筏子。”
裴舒芬委委曲曲地站起來,往楚華謹走來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口裡叫了一聲“侯爺”
楚謙謙早從夏夫人身上掙下來,去自己的哥哥楚謙益那裡看了看。此時見爹爹回來了,自己的繼母哭著迎了上去,不由有些生氣。——哭鬧撒嬌向來是謙謙的特權,繼母年紀這樣大了,還動輒學謙謙的樣子,真是為老不尊
“爹爹爹爹——您可回來了謙謙最想爹爹”看見裴舒芬就要往楚華謹那邊走過去,楚謙謙靈機一動,迅速地也向楚華謹的方向奔過去,一邊跑,一邊叫,果然就將楚華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楚華謹本來只看見裴舒芬梨花帶雨的樣子,可是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喊聲,又看見一個身穿明藍色繡著雲鳳錦的鄉君服,頭梳雙髻,鬢插明珠,玉雪可愛的小姑娘叫著“爹爹”向自己奔過來,那本來要迎向裴舒芬的雙手便不由自主地轉了方向,往楚謙謙那邊伸過去。
楚謙謙最會順杆往上爬,立刻攀住了楚華謹的胳膊,被他抱了起來。
“爹爹,謙謙和哥哥都好想爹爹,爹爹為何很少去看謙謙啊?”楚謙謙拉長了聲音,抱住楚華謹的脖子撒嬌。
楚華謹的孩子雖多,可是像謙謙這樣敢攀到他身上跟他撒嬌的還沒有過。看見謙謙的樣子,楚華謹心裡也柔軟了幾分,笑著對她道:“你母親不是隔幾天就去看你們,怎麼還不夠嗎?”。
謙謙的頭搖得如潑郎鼓,道:“不夠不夠真的不夠——爹爹是謙謙的親爹爹,可是母親只是謙謙的姨娘,隔了好幾層呢。”其實應該說姨母,“姨娘”這個詞用在這裡,真是有歧意。不過謙謙只有四歲,也難跟她較真。
楚華謹有些訕訕地看了裴舒芬一眼,見她一臉委屈地站在一旁,兩眼帶淚地看著自己,只好咳嗽一聲,對謙謙道:“應該叫‘姨母’,‘姨娘’可不是這樣用的。”
楚謙謙眼前一亮:“以後謙謙和哥哥都叫母親‘姨母’,可以嗎?”。
楚華謹被楚謙謙噎了一下,笑著輕輕拍了她的後背一把,道:“越發胡說了。是姨母,也是母親,以後記得要叫‘母親’。”
楚謙謙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看裴舒芬,才細聲細氣地對楚華謹道:“爹爹,母親剛才不是有意讓哥哥磕頭的。您別責怪母親。就算母親有錯,我們替母受過,也是甘願的。”
賀寧馨實在忍不住了,笑著走上前來,對楚華謹行了禮,才對他抱著的謙謙道:“謙謙,乾孃以前是怎麼教你的?——聰明伶俐是好事,可是有風使盡帆,不給人留餘地,也非大家子所為。你別學別人睚眥必報的小家子氣,你母親也是出身名門,定不會因此就懷恨在心,想著法子來為難你們的。還不快下來,給你們母親行禮賠罪?”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