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時候由寧遠侯楚華謹一力保舉去西北做了西北總兵。
秦力生打了個哈哈,敷衍道:“夫人帖子都發出去了。再說我們府裡頭,連幾個先生住的地方都收拾齊整了。再推脫,讓別人知道了,還真當咱們府裡已經快揭不開鍋了,只能一個蘿蔔一個坑,多一個人都養活不起。這要傳出去,咱們寧遠侯府的名聲可就真不好聽了。”
裴舒芬當然說不出她要拒絕單先生入府的真實理由,也不過是白問問,存著萬一的心思,也將此事了結了為好。
既然試了這麼多次,都沒法子擺脫這個單先生,裴舒芬也只能暫時認了,等以後再說。
楚華謹到了晚上掌燈的時候才回來。
知道裴舒芬白日裡去外院尋過他,楚華謹便去了中瀾院,問裴舒芬有何事。
裴舒芬先仔細打量了一下楚華謹,見他眉目端然,臉色紅潤,神采奕奕,氣色很好的樣子,笑著問道:“聽說侯爺今日跟單先生去大覺寺了?”
楚華謹一拍大腿,對裴舒芬道:“你真是有眼光!這單先生,果然是有大才之人。別說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就連參禪悟道,也是一把好手。今日在大覺寺,連大覺寺的方丈都險些敗在他手下!若是我當年有這樣的人做先生,今日的成就絕對不止於此!”
裴舒芬在心底裡撇嘴,暗道,若是你從小跟著這位單先生做學生,大概也就沒咱倆什麼事兒了……
“侯爺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單先生再好,也只是一個落地舉子,坐館先生。而侯爺,卻是經天緯地之才,治國經綸之士,哪是單先生那些花裡胡哨的琴棋書畫、參禪悟道,可以比擬的?”裴舒芬做出對單先生極為不屑的樣子。
楚華謹聽了十分受用,便將單先生拋在腦後,問裴舒芬:“你今日去宮裡頭見了娘娘,有些仟麼事?”
裴舒芬便將皇后說得話都說了一遍,又將自己勸的話說了一遍,還把抄錄的管事姑姑家人的來歷給侯爺看。
楚華謹仔細看了看,立時起身道:“我去外院跟人商議商議。”起身便走了。
來到外院,楚華謹立刻叫了幾個善於打探訊息的人,給了他們一個地址,讓他們去打聽住在這裡的人怎樣了。
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