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挑得起寧遠侯府那樣重的擔子!”
裴老爺看了周圍一眼,見沒有下人在跟前,走到夏夫人身邊,道:“那老寧遠侯楚伯贊讓我賠了一個女兒進去,我讓他賠一個兒子,還債而已。再說,正因為益兒年歲小,聖上才會放心。”言辭之間,恨不得去詔獄架橋撥火,讓楚華謹永遠都出不來才好。
夏夫人心裡又心酸,又好笑,對裴老爺道:“老爺好歹想著益兒和謙謙就是了。若寧遠侯真的沒了,太夫人也跟著去了,舒芬可就成了唯一的長輩了。老爺可想過這一層沒有?”
裴老爺語塞,慢慢地坐回椅子上,對夏夫人揮了揮手,道:“讓我再想想。”
夏夫人嘆了口氣,出去陪著大兒媳沈氏待客,將屋裡留給裴老爺細想。
裴舒芬一路坐在暖轎裡,用大氅的觀音兜將整張臉包得嚴嚴實實的,心裡不斷盤算,還有誰她可以去求情去。想來想去,只有安郡王府,不知道可不可以親自去求安郡王妃去。
裴舒芬一路思索著,很快便坐著暖轎回到寧遠侯府門口,卻聽見門口一陣喧鬧的聲音。
裴舒芬在轎子裡皺了皺眉,對外面問道:“何事喧譁?”
一路跟著轎子走回來的桐月忙道:“夫人,前面有三個人站在咱們侯府的大門口。”
裴舒芬掀開側面的轎簾看了看,卻看見一個身穿青色鶴氅,頭梳高髻,身姿軒然的男子面對著她這邊站著,正跟一個衣衫襤褸,頭髮蓬亂,有些躬腰曲背的人說話。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灰色短打衣裳的小廝,似乎是那位青衫男子的隨從。
等那位身穿青色鶴氅的男子抬起頭束,裴舒芬的心裡不由加快了幾分跳動。正是那位過幾天就要入府坐館的單先生。
裴舒芬想了想,用一塊絲巾蒙在臉上,叫了轎子停下來,自己嫋嫋婷婷地下了轎,往府門口走去。
只聽見單先生在臺階上,對他面前衣衫襤褸的人安慰道:“侯爺如今到家了,鄙人告辭。”
裴舒芬嚇了一跳:那位跟叫花子一樣的人居然是侯爺?!便趕緊三步並作兩步,上了臺階。
果然是楚華謹的聲音,正感激涕零地對單先生道:“先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