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聽見齊媽媽在屋子裡藉著教訓青兒,跟自己的女兒苦口婆心說道理,齊姨娘沒有再跟進去,而是默默地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知道齊媽媽說得都是正理,是沒有絲毫私心,只為了她們孃兒倆好。她也不怪齊媽媽這樣說,只是心裡忍不住地難過。
回想當年在定南侯府的時候,她是嫡長女,凡事都可隨心,不用避忌任何人、任何事。如今自己做了姨娘,作小伏低是常事,自己的女兒,是永遠不能同自己當年一樣,嚐到那種恣情縱性的味道。說到底,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兒,讓她一出生就比別人矮了一截。
這一晚上,從寧遠侯府的春甲院,到裴家在京城的別院,很多人都睡得不安穩。
裴家的四女兒裴舒芬跟著嫡母和兩個姐姐回到裴家在京城的院子,已經是戌時中的時候。
因為天太晚,裴家又都是女眷,寧遠侯楚華謹親自騎了馬,一路把她們送了回來。
裴舒芬本來已經平息下來的心裡,又被楚華謹的一路護送,攪亂了一池春水。
晚上睡覺的時候,裴舒芬又夢到了她穿越前的日子……
那時候,她是公司裡的高管,而她的上司,是一個同寧遠侯楚華謹生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人,甚至連年紀都差不多,都是二十八歲。自己不求名分,跟了他四五年,他依然不肯跟自己的妻子離婚,跟她結婚。
她知道他的妻子出身好,不是自己這種平凡家庭裡出來的人可以比的。她也曾經認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超越一切世俗的種族、階層和利益。相信自己對他的愛,能讓他迷途知返,離開他的妻子,回到自己身邊。哪裡知道,在男人心裡,愛情的重要,只存在上床的那一剎那。下了床,他們轉身就忘了床上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