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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是我們老爺的地盤!聖上此舉,就是打著我們會自投羅網的主意。”

說完這話,柳夢寒又開啟那本小冊子,翻看讀了起來。看了半天,又眉頭微蹙,自言自語地道;“按這上面說得聖上的脾性,大概不會只有寧遠侯這一步棋。來人!”喚了外面候著的人進來,取過一張宣紙,在上面寫了幾句話,“傳下去。最近咱們做的生意,也暫停交易。等這批人走了,再作打算。”

那人雙手接過字條,出去傳令去了。柳夢寒的貼身侍女姓蔣,人稱蔣姑姑。

柳夢寒這才嘆了口氣,閉上了眼,以手撐頭,靠在面前的大書案上,有些疲憊不堪的樣子。

蔣姑姑取過一把玉梳,幫柳夢寒將髮髻打散,慢慢地給她篦頭,輕聲問;“夫人,您真的想把老爺的事再揀起來?”

柳夢寒放下胳膊,往後順勢一倒,靠在了鋪著火狸皮的大圈椅上,將頭靠在靠背上,閉著眼睛,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哪有那麼大本事?那種事,如果老爺還活著,或許還有機會。可是老爺現在去了,光我手裡的這些人,怎麼可能成事?”臉上苦笑連連。她不過是要給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爭個世家大族的地位而已。

蔣姑姑笑道;“夫人也太妄自菲薄了。以夫人的才智,能怕了誰?”

柳夢寒輕笑一聲,微微有些自得;“老爺的好兒媳不在了,寧遠侯府就亂成一鍋粥。我若是再不出馬,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一盤好棋下臭了麼?再說,”柳夢寒敲了敲面前桌子上的冊子道;“當初我費勁心思,才從老爺那裡將這些書信抄錄了一份下來。老爺做事謹慎,他的書信都是另有記錄,想留下原件是不可能的。老爺扶了聖上登基,帶著大軍回到京城,就將這些重要的東西都帶回去了。若不是看著這些東西,這些年,我的日子也算白過了。”

蔣姑姑忙誇柳夢寒;“夫人蘭心慧質,是早有準備了。”

“當然早有準備。你知道就算裴舒凡不死,她也是個棄子的命。到時候,我若是不能拿出可以替代她的本事,怎能讓老爺另眼相看?又怎能讓我的兒子得到最大的好處?”柳夢寒又嘆了一口氣,“不說了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老爺死了,裴舒凡也死了。可是聖上依然對皇后、三位皇子,還有寧遠侯府寵幸有加。所以,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回去分一杯羹的。”

柳夢寒想得很清楚,老爺的大事,光有謀略是沒用的,得要有大軍支援。可是老爺一死,西南大軍裡就有簡飛揚順勢迅速竄起立時就控制了西南大軍·將她的所有希望都敲得粉碎!

“簡飛揚!若不是我們老爺對他饒了一手,也輪不到他上位!”柳夢寒想起簡飛揚就有些咬牙切齒。老爺當年對她說逐·留了後手對付簡飛揚,讓她不要短視。所以他們都沒有把這小子放在眼裡,只是暫時留著,以後多條路子而已。—貞-是人算不如天算。

誰會想到老爺剛扶了聖上登基沒兩年,就突然去世了呢?!

蔣姑姑眼珠一轉,在柳夢寒耳邊輕聲道;“夫人,這簡飛揚倒是可以留著,幫我們寧遠侯府去做靶子,轉移聖上的視線。您想,他復了鎮國公的爵位,本來就有西北十萬軍戶在手。可是他是從西南大軍那裡爬起來的,在西南大軍裡的威信,恐怕比現在西南大軍的統帥還要高上三分。這樣的人,只要夫人以後在聖上那裡隨便說句話,立時就能讓他成為聖上的眼中釘。根本不需要我們動手。”

柳夢寒笑著睜開眼睛,斜睨了蔣姑姑一眼,道;“功高震主。你也有幾分見識!”

蔣姑姑抿了抿嘴,繼續給柳夢寒篦著頭髮;“這不是夫人的盤算嗎?我不過是說出了夫人的心裡話而已。要說見識那也是跟夫人學的。”

兩人說笑了一陣子,柳夢寒便對蔣姑姑道;“天晚了,早些歇著吧。吩咐下去,這幾日除了買菜,誰都不許出去。讓惠兒她憫幾個收拾行李,記得挑些普通的衣裳。等欽差走了·我們就出門,先去楚家的祖籍走一趟。那楚家的老族長,還欠著老爺一個人情呢,現在正是要他還的時候了。還有鄭嬌那裡,讓她也收拾收拾,跟我們一起出行。”

第二天,從京城來的欽差果然在離壽昌府幾里遠的地方就擺開了全幅儀仗,往西南道壽昌府的城門口行去。

寧遠侯楚華謹坐在欽差的大車裡,撩開車簾往外瞧了瞧·見大路兩旁有民眾夾道歡迎,面露喜色,回頭對坐在他車裡的單先生道;“先生高見!這一路行來,有了先生幫扶,才能處處打理妥當,真是令人佩服!”

單先生矜持地笑了笑,道;“侯爺位高權重,讓他們跪迎,是他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