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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早上搜她身的差婆被叫了過來,一口咬定早上沒這東西,肯定是從宮裡順出來的

裴舒芬吃了一驚,問那差婆:“早上我的袖袋裡真的沒有這個藥瓶?”她也糊塗了,這到底是不是她自己的東西啊?難得她被那個多事的賀寧馨又給陰了?

那差婆一口咬定沒有。——其實這個差婆也記不清早上的事情。她一早上搜了那麼多夫人的身,哪裡記得這麼清楚?反正就算真的有,也不能承認。承認了,就是她失職了……

裴舒芬緊緊盯著那差婆,見她目光閃爍,並不敢看著自己,心裡便有了底,哼了一聲,道:“你也記不清了是不是?”到底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人拿得出一模一樣的東西。

旁邊的差婆便笑著給裴舒芬賠了禮,道:“這東西本來是不能進宮的。不過夫人既然從宮裡帶出來,說不得,我們得先搜走交上去,等上面的人驗了不是宮裡的東西,再給夫人還回去就是了。夫人也知道,我們的規矩就是如此。若是不按規矩,我們受罰事小,夫人丟了臉面事大。”

裴舒芬倒不怕他們拿去驗。——不是她誇口,宮裡面要是有這東西就見鬼了。

那差婆見裴舒芬並不反對,便又謝過裴舒芬,拿著送到上面去了。

裴舒芬回了寧遠侯府,匆匆去自己的內室藏東西的地方看了看,發現那裡果然沒有藥瓶,才鬆了一口氣,以為是自己無意識放到了袖袋裡,忘了取出來了。便不再糾結那小藥瓶的由來,自去張羅晚飯。

寧遠侯太夫人病在床上,也不得去宮裡跪靈。裴舒芬回府,當然先去看了看太夫人。

一日不見,太夫人瘦了許多,特別是兩鬢,多了些斑白的頭髮出來,看起來就是個垂垂老嫗。

想起自己公爹老寧遠侯那個國色天香的外室,裴舒芬在心裡嘆了口氣,知道這個外室,九成九是真的。卻也聰明地不提此事,就給太夫人說了說宮裡的喪儀,又為幾位皇子和大公主垂了淚,才將太夫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此時皇宮裡的養心殿內,宏宣帝臉色黑如鍋底,看著自己龍案上擺著一個黑色小藥瓶,問那差婆:“這個小藥瓶,你是從寧遠侯夫人身上搜出來的?”

那差婆趕緊磕頭道:“回聖上的話。正是。”

“早上為何沒有搜到?”宏宣帝皺眉問道。

那差婆一口咬定早上明明沒有,是晚上出宮的時候,寧遠侯夫人身上多出來的,又道:“大概是從宮裡帶出去的。”

宏宣帝便讓差婆退下,宣了守靈堂的管事姑姑和總管內侍進來,細問今日皇后靈堂裡發生的事。

寧遠侯夫人裴舒芬“悲慼過甚”,撲向皇后娘娘棺槨的事情,當然是今日靈堂裡的重頭戲,被兩個人一五一十地回報給了宏宣帝。

“當時一片混亂。許多人都上前拉扯寧遠侯夫人,既有宮裡的人,也有宮外的人。”管事姑姑垂手細說。

總管內侍也附和道:“正是如此。當時鎮國公夫人從地上揀了這個小藥瓶,四處問是誰的。寧遠侯夫人就撲上去搶,說是她的。鎮國公夫人不信,還多問了幾個人。人家都說不是,才不情願地還給了寧遠侯夫人。”

宏宣帝聽見是簡飛揚的妻子,笑了笑,道:“她就是跟寧遠侯夫人不對付。看來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這鎮國公夫人也沒這麼好說話。”還以為賀寧馨在故意刁難裴舒芬。

底下的人都屏了氣,不敢接話。

宏宣帝便讓他們都下去了。

等人都走了,宏宣帝才伸手從龍案底下拿出另外一個小藥瓶,同桌上放著的那個一模一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宏宣帝翻來覆去地把玩兩個小藥瓶,凝神沉思了一會兒,揚聲道:“宣宋醫正進來。”又自言自語地道:“看來還有漏網之魚。”便起身招了暗衛說話:“將今日皇后靈前伺候的宮女和內侍,一個不留,全打發回老家。”

暗衛會意,自去辦差。

宋醫正匆匆來到養心殿,見過了宏宣帝。

宏宣帝指著案頭的兩個小藥瓶道:“宋醫正,你來看看,這兩個小藥瓶裡面的藥,是不是一樣的?”

宋醫正滿臉疑惑地走近前來,取了一個小藥瓶,開啟蓋子看了看,又倒出一粒聞了聞,失聲道:“難道是‘多子丸’?”

多子丸的藥方,不算是什麼秘密,只是有些藥材難找,所以價錢貴一些而已。有些年紀大了,生不出孩子的貴婦,有時候是會不惜重金,求得此藥,試試懷孕的。不過見效的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