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兒,靠嘴吃飯的。——快去,給我傳飯去。等吃了飯,我要問你話。”太夫人不耐煩地揮揮手,將裴舒芬如同打發管事婆子一樣打發了出去。
裴舒芬尷尬地福了一福,帶了丫鬟婆子出去,使人去太夫人的小廚房傳飯去了,自己便回了自己的中瀾院,坐著生了一回氣。
太夫人吃完齋飯,使人叫了裴舒芬過來問話。
裴舒芬陪著笑,在一旁笑得腮幫子都僵了,太夫人才吹了吹手上茶杯裡飄出來的嫋嫋熱氣,對裴舒芬問道:“你曉不曉得,那女人住在什麼地方?”
裴舒芬看了太夫人一眼,笑道:“娘說誰?——媳婦愚笨,聽不懂。”
太夫人拉長了聲音:“行了——,別給我裝蒜了!這些天,那女人還有沒有上門來?”問得當然是老寧遠侯的外室柳氏。
裴舒芬嘴角含笑,搖搖頭,道:“沒有。就連老族長也沒有登門。”
太夫人面色越發沉了下來,對裴舒芬厲聲道:“楚家在京城裡,除了我們家,也沒有別的人家。老族長到底住在哪裡?你們不會讓老族長住在客棧裡吧?!”
裴舒芬吃了一驚。她倒沒有想這麼多。宗族這回事,在她的前世早就土崩瓦解,不存在了。一個老族長又能怎樣呢?還能大得過皇后和皇子?!
“去,給我把老族長找出來,請回府裡頭來住。”太夫人威嚴地道,“還有,看看那女人住在哪裡。給她一筆銀子,讓她立即在京城裡消失!”
請老族長好說,可是給銀子這回事,卻不那麼好辦。這三個月,因為皇后娘娘的喪事,府裡頭的開銷已經比往日翻了一倍還不止。
裴舒芬自己的綢緞鋪子裡去年進的貨,今年發現好些都黴爛了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心有不甘,越發在內院的賬上剋扣起來,只想將自己的窟窿補足了,手頭更是沒有餘錢。
二房早先就分了家,如今雖然住在侯府裡可是裴舒芬已經跟他們“親兄弟,明算帳”,他們院子裡所有的開銷,裴舒芬都撒手不管,包括廚房裡的飯菜,都沒有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