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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不自在。

看了二夫人黃氏一眼,發現二夫人黃氏正笑著對她點點頭,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和睦。

太夫人寬了身上金棕色的妝花褙子,另換了一身素白鑲銀邊的褙子,頭上的花釵冠也取了下來換了一幅素銀頭面,對屋裡的人道:“先傳話下去,府裡都要掛白,下人發青黑色素服,主子也都要換上喪服預備入宮哭靈。”

想起早逝的女兒,太夫人撐不住,又哭了一場。

裴舒芬和二夫人黃氏趕緊上前相勸,又陪著哭了一場,苦勸太夫人:“娘一定要保重。如今皇后娘娘去了,還有三位皇子和一位公主要靠著娘呢。娘若是有個好歹,可讓皇子和公主靠誰去呢?”如此種種,終於讓太夫人止了哭。

太夫人哽咽了一會兒對裴舒芬道:“將內院的帳清理出來。傳話給秦管事讓他把外院的帳也清理出來。等老大回來,咱們就先把家分了吧。”又對裴舒芬道:“雖然分了家暫時還是住在一起。等娘娘的喪事過了,再分府。”

此言一出,裴舒芬和二夫人黃氏都是喜出望外,兩人不覺又親近了幾分。

這邊說完話,裴舒芬跟著去二夫人院子裡取帳本,二老爺去外院吩咐秦管事,太夫人親自去督促府裡掛白,換裝,準備為皇后娘娘守喪。

本來都以為侯爺這一去宮裡面,幾天都不會歸家。誰知沒過多會兒,侯爺就怒氣衝衝地回了府。

裴舒芬正和二夫人黃氏在中瀾院裡理帳,便看見楚華謹一腳將門踹開,走了進來。

黃氏嚇了一跳,趕緊行了禮,便指了一事先回去了。

裴舒芬過來幫楚華謹寬了外衫,問他:“侯爺怎麼這早晚就回來了?”

楚華謹氣得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道:“簡飛揚!——我跟你沒完!”

裴舒芬心裡一跳,給楚華謹倒了杯茶過來,細問他:“鎮國公又怎麼惹著侯爺了?”

楚華謹接過茶,一飲而盡,對裴舒芬氣憤地道:“拿著雞毛當令箭,連我都攔著,不許我入宮裡去。—你說,我是外人嗎?他簡飛揚算老幾?!”對聖上將宮裡的禁軍防衛交給簡飛揚一事,實在是有些羨慕忌妒恨。

裴舒芬得知楚華謹去了這半會兒,居然連宮門都沒有踏進一步,也有些六神無主,問道:“那怎麼辦?什麼訊息都沒有嗎?”

楚華謹搖搖頭,道:“我累了,要歇一會兒。就在家裡等著吧,宮裡會派人來的。”說著,便走到裡間屋裡,踢了鞋子,上床睡去了。

裴舒芬咬了咬唇,也走到裡間屋子,輕細語地道:“侯爺,妾身有話要說。”

楚華謹有些不耐,在床上翻了個身,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還落得這樣個下場……”

裴舒芬坐到床邊,推了推楚華謹,道:“侯爺,二弟想分家。娘已經允了。”

聽了這話,楚華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問裴舒芬:“你說什麼?”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

裴舒芬忙將手搭在楚華謹身上,柔聲道:“侯爺別急,聽妾身把話說完。”說著,就將二老爺楚華誠說得理由對楚華謹說了一遍,末了,也道:“妾身覺得,二弟說得很有道理。只是,”嘆了一口氣,接著道:“我們這一房,比二弟那一房的人,要多得多,可是家產還得跟他們平分……”很是不甘心。

楚華謹甩了甩頭·清醒了幾分,沉吟了半晌,緩緩地道:“也好。要分早分,省得麻煩。”

裴舒芬含笑點頭:“正是這個理兒。既然回來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娘那裡,將明面上的東西都過了帳·明日再去官府上了檔子,趕在皇后娘娘的喪事之前,趕緊分了算了。”

只要正式分了家,二房就得搬出去了。

裴舒芬不動聲色,打算徐徐圖之,對著楚華謹還是一幅傷心的樣子:“可憐我們大房這麼多人,我將來的孩兒,還不知道能不能分得一磚半瓦。”

楚華謹掀開袷紗被,下床躋了鞋·對裴舒芬笑道:“你也別太小氣了。明面上的家財就這麼多,他們想要,全拿去都行。”神秘地眨了眨眼,“其實大頭早就被我轉到咱們的私帳上去了。”

這是頭一次,楚華謹給裴舒芬交底。

裴舒芬有幾分驚喜·卻又有些不信,嗔道:“侯爺可別哄人家。人家心眼實,可是要當真的。”頗有些風情萬種的樣子。

楚華謹看得呆了一呆,過來抱住裴舒芬,就往床上放。

裴舒芬趕緊躲開,道:“侯爺饒了人家吧。現在國孝家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