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宣帝心裡一動,問五皇子:“你這麼小,怎麼就想去御書房唸書?你知不知道,唸書是一件很苦的事,一旦開始,就要持之以恆的堅持下去。若是半途而廢,還不如不念書的好。——你跟父皇說說,唸了書,想做什麼?”
五皇子正等著宏宣帝這句話,聞言大聲道:“不為明君,便為賢王”
宏宣帝的神色更加淡然,點點頭,道:“好志向。”說著,起身對嵐昭儀道:“朕今兒想去皇貴妃宮裡頭,你自己歇著吧。”
剛回家。下午兩點還有一更。0(∩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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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宏宣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自己的嵐清宮,嵐昭儀不安的良裡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惶恐。——難道自己想錯了?
嵐昭儀的大宮女紅錦悄悄從旁邊的隔間屋子裡走出來,看著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的嵐昭儀,輕聲提醒她:“……娘娘操之過急了。”
“你說我該怎麼做?”嵐昭儀回頭,求援似地看向大宮女紅錦。
皇貴妃的鳳栩宮裡,此時正是其樂融融的時候。
吃完了晚飯,四皇子賴在炕上,一手拉著皇貴妃的手,讓母妃給揉揉肚子,說是吃撐著了。皇貴妃故意不理他,母子兩人嬉鬧成一團。
宏宣帝站在內宮室門口,看著兩人從心底笑出來的歡暢笑容,剛剛沉下去的心,又慢慢浮了上來,笑著走進去,問道:“在玩什麼呢?這麼高興?”
皇貴妃聽見宏宣帝的聲音,趕緊起身行禮。
四孌子卻大叫著從炕上起身,往宏宣帝身上撲過去。
宏宣帝連忙伸手接住他,嗔道:“你也不小心點兒。若是父皇沒有接住你,你豈不是就要跌倒炕下去了?摔著了怎麼辦?”
四皇子笑嘻嘻地在宏宣帝臉上親了一口,道:“小四知道父皇會接住的。”
皇貴妃在旁邊笑道:“就算接不住,小四他皮粗肉厚,就算摔到地上,也跟肉墊子一樣,摔不疼的。”又問宏宣帝:“今兒不是臣妾的日子,陛下怎麼……?”
宏宣帝笑著回頭道:“難道儀貞還想將朕趕出去不成?”
皇貴妃忙道“不敢”。
宏宣帝便在皇貴妃的鳳栩宮歇下,第二天直接從皇貴妃的鳳栩宮上朝去了。
嵐昭儀知道宏宣帝在皇貴妃宮裡住了一夜,有些心慌意亂起來,在自己的嵐清宮裡頭走來走去,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是她身邊的大宮女紅錦提醒她,她最大的倚仗,不是她的孃家長興侯府,而是鎮國公府…···
這一年多來·表嫂賀寧馨不得進宮。從嵐昭儀入宮以來,就跟在她身邊的大宮女紅錦,逐漸成了嵐昭儀的左膀右臂。紅錦很會察言觀色,說話行事十分合嵐昭儀的心思·人生得又好,卻從不在聖上過來的時候,往聖上跟前湊,能躲就躲,從來不跟聖上打照面,更得嵐昭儀歡心,已經將她當作了心腹。
聽了大宮女紅錦的話·嵐昭儀點點頭,一心等著孃親簡士芸的訊息。
簡士芸回到聖上賜的長興侯府收拾了收拾,便每日去鎮國公府幫著料理簡飛振大婚的事宜。
鎮國公府的這次喜事,辦得十分盛大,並不因盧珍嫻本來就是住在府裡頭的,就有半絲怠慢。
盧珍嫻提前一個多月住到賀寧馨當年為她置辦的小院子裡,等著鎮國公府將聘禮抬過來。賀寧馨又請了自己的孃親許夫人,做盧珍嫻這邊的長輩女眷·幫著操持女家這邊的禮儀,並未因盧珍嫻是孤女,就有將就的意思。
這樣的安排·不僅盧珍嫻感激涕零,就連簡飛振都對賀寧馨十分信服,完全把她當了最敬重的親人看待。簡飛揚自不必說,對許夫人和賀老爺更是敬重如親生爹孃一樣。
簡士芸這日好不容易抽了空兒出來,悄悄地問簡飛揚:“你表妹在宮裡頭,如今勢頭正旺,想著要百尺竿頭,再進一步。——你怎麼看?”
簡飛揚搖搖頭,裝聾作啞:“姑母問錯人了。我如今賦閒在家,又舊疾未愈·實在是難當大任。再說,寧馨一向膽小。嵐昭儀這樣的鴻圖大志,我怕嚇著寧馨。——姑母也不是不知道,寧馨如今身子沉,我凡事都讓著她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
簡士芸有些失望,忍不住責怪簡飛揚:“你是男人·你才是這鎮國公府裡的一家之主。大大小小的事情,總得你說了算吧?——就算是疼你媳婦,也不能讓她踩到你頭上去。”說著,追著簡飛揚問:“你媳婦如今有孕,可給你安排了房裡人沒有?若是沒有,你可得悠著點兒,她的身子可禁不住······”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