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些從外洋帶回來的新奇服飾。而且這些衣服少了繡花、滾邊都需要換時間的活,只是注重面料和裁剪,穿在人身上,比以前的衣裳都要合身。
宋良玉腰間還彆著一支黑色槍套,裡面露出一支銀色火槍的槍托。
這就是大齊朝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將軍,輝國公的嫡幼女,宋良玉。看的出來,也是個很有主意的姑娘,一旦做了決定,無人可以動搖。
塗素芝在心地嘆了口氣。
宋良玉這種姑娘,一向是塗素芝最欣賞的,以女子之身馳騁疆場,殺敵衛國,同男兒一樣件不世之功業。
賀寧馨看見這兩個春蘭秋菊,各擅其場的女子相互對視,一言不發,有些好笑,便反客為主,做了個東道主幫著招呼道:“塗大姑娘。幸會!”
宋良玉回過神來,對著塗素芝拱手行禮,道:“塗大姑娘三番五次相邀,不知有何指教??”
塗素芝給賀寧馨還了一禮,有同宋良玉見了禮,便款款坐下,對宋良玉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今日前來,我是想求宋將軍一事。”
賀寧馨在心裡暗暗搖頭。塗翰林為人耿直,也將自家的姑娘小子都教的這般不知變通。若是塗素芝真的直言了當求宋良玉以後不要見大皇子,就將這件事至於難以挽回的地步了
。
誰人少年的時候沒有情竇初開過呢?何必小事化了,將這些陳年往事又當了件大事到處去說?
再說大皇子和宋良玉當初彼此有意的時候,塗素芝對他們兩人還是陌生人呢,又何必如今名分已定,再跑來舊事重提?
想到這裡,賀寧馨便先開口,勸道:“塗大姑娘,我有幾句話,不知塗大姑娘介不介意?”
塗素芝笑著搖搖頭。道:“鎮國公夫人是宋將軍的知交好友,有話但說無妨。”
賀寧馨知道塗素芝是在拿話堵自己,卻也不介意,微笑著繼續道:“塗大姑娘想事問過人的,知道我和宋將軍是知交好友,我就託個大,全塗大姑娘一句,大家子行事,常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若是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聽了別人的挑唆,將極小的事極大化了,弄得人盡皆知,只會讓躲在後面興風作浪的人正中下懷。——塗大姑娘想一想,是不是這個理?”
塗素芝未料到賀寧馨是說得這番話,低頭細想了想,心頭有所頓悟,卻還是不放心宋良玉那邊,抬頭看著宋良玉道:“宋姑娘,我也是一番好意。若是宋姑娘不是我大齊的第一名女將軍,手握重兵,我什麼話都不會說。哪怕是跟姑娘做好姐妹,我都只會高高興興。況且如今的情形是什麼樣子的,宋姑娘是朝堂中人,比我這個成日裡關在後宅的女子知道得更多,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宋良玉和賀寧馨對視了一眼,也有些意外。
這位塗大姑娘雖然還沒有進門,已經將大皇子放在心裡,事事以他的利益為先了。就算是宋良玉,也不一定能做到她這樣的地步。
聽見了塗素芝的話,賀寧馨微笑道:“塗大姑娘多慮了。真如塗大姑娘所言,宋將軍是朝堂中人,自然一切以朝堂的利益為重,聽命於聖上而已。”
宋良玉也點頭應和,道:“正是如此。鎮國公夫人的話,就是我的話。塗大姑娘自當回去好好籌備過幾天的大婚之禮,為為我大齊皇室開枝散葉!”
塗素芝看了宋良玉半晌,起身福了一福,道:“
我心宋將軍是個一言九鼎的女中豪傑,不是拿起子出爾反爾的小人能比的。”
送領域聽了塗素芝的話,不是很高興,但是也沒有發作,收了臉上的笑容,淡淡地道:“塗大姑娘性子直爽是好事,不過這樣子含沙射影,也非君子所為。——咱們還不投機半句多,姑娘還是請回吧。以後姑娘是皇子妃,良玉是朝堂武將,道不同不相為謀。”
塗素芝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粗糙了,不過他稟承庭訓,性子方正,寧折不彎,聞言也只是欠了欠身,道:“得罪之處,請多海涵。——素芝告辭。”說著,起身便要離去。
賀寧馨和宋良玉也起身相送,花廳外面突然響起了丫鬟有些急切的聲音道:“七姑娘,有貴客到!”
花廳了的三個女人都有些驚訝地看向門外。
大皇子穿著一身淡黃色繡四抓金龍的朝服大不走了進來,先對賀寧馨行了一禮,道:“鎮國公夫人有禮。”又對著宋良玉行了一禮:“宋將軍可是奉詔回京?”
宋良玉笑了笑,拱手道:“正是。”又問他:“大皇子來輝國公府,可是有事?”
大皇子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