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他。根本沒有跟裴謙謙相看的願望。
裴書仁想起今日沈氏對他說得話,對裴立省道:“爹,今日謙謙崴了腳,全拜二皇子所賜。卿雲說,二皇子對謙謙青眼有加……”卿雲是沈氏的閨名。
裴立省卻不以為意地搖搖頭,道:“你媳婦想多了。二皇子正經是謙謙的表哥,兩人自幼就認識,他對謙謙多關心些,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再說,今兒本來就是他的錯。他送謙謙回來,是應該的。”
“若是二皇子真的有意,爹打算怎麼辦?”無意最好,若是真的有意。裴書仁又有些頭疼。
裴立省頓了頓,將手裡的冊子放下,看著裴書仁皺眉道:“若是真的有意,倒也是麻煩事。”
如今大皇子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太子人選。不過大皇子妃只是翰林之女,若是二皇子想娶裴謙謙,娶得卻是首輔裴家的女兒,而且京城裡誰都知道,裴謙謙是寧遠侯府,也就是二皇子舅舅家除族的女兒。這樣的身份,就將大皇子妃壓了下去,而且讓聖上不虞,不會願意讓二皇子跟裴家有牽連的。
“聖上當年欠過妹妹的大人情,若是過幾年謙謙的婚事還是定不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求聖上賜婚?”裴書仁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讓聖上出面比較好。
裴立省卻不同意:“婚事要雙方都心甘情願,方是結兩姓之好。而賜婚,若不是雙方都心甘情願的,就是以勢壓人,日後兩人必難琴瑟和諧。”
裴書仁想了想,覺得自己擔心得太早了,何況還有幾年時間,慢慢挑就是了,聞言不再將心思放到這上頭,告辭離去了。
二皇子先前一路狂奔,回到了外宮城,便忙忙地去給大哥大嫂賀喜。
“大哥、大嫂,小弟祝你們新婚大喜,早生貴子!”二皇子嬉皮笑臉地給大皇子拱手行禮。
大皇子笑著拍了他一下,道:“你回來晚了。”
大皇子妃也過來見禮。
二皇子忙回了一禮,又將自己置辦的禮物送上。
大皇子妃命人收了下去,又坐在那裡閒話幾句,便指了一事下去了。
二皇子對大皇子擠眉弄眼地道:“得此賢妻,夫復何求啊?!”
大皇子笑了笑,問二皇子:“舅舅那裡呢?跟你一起回來的。”
二皇子收了笑容,點點頭,正色道:“舅舅帶的人多,走得慢,可能要過幾日才能到京城。我是等不及了,騎了快馬才今日到的。”想起撞了裴謙謙的車,二皇子有些不好意思,問大皇子:“大哥,我記得你這裡有一味藥膏,味道宜人,擦淤傷最好的,能不能給我兩盒?”
大皇子立刻警覺地問:“你又將誰弄傷了?”
二皇子叫屈:“我哪有將別人弄傷?!——是謙謙……”說著,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遍。
大皇子笑著搖搖頭,道:“得了,你將裴太傅的掌上明珠弄傷了,裴太傅更要看你不順眼了。”
二皇子摸了摸鼻子,想起裴太傅的戒尺,瑟縮了兩下,訕笑著道:“左不過是過這一關的。被裴太傅打兩下也就是了。”
大皇子在京裡。知道的事到底多一些,對二皇子道:“謙益和謙謙,因除族一事,也不好過。”可惜都是開了祠堂,動了族譜的,不是說反悔就反悔的。
這些事,在路上裴謙謙也略微對二皇子提過一些。
二皇子以為是女兒家心思多,想法重而已,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聽大皇子也這樣說,忙問了端倪。
大皇子便將這兄妹倆如今婚事難諧的事告訴了出來。
二皇子想起裴謙謙落落寡歡的樣子。心裡更是有些異樣,對大皇子笑道:“裴家也不知要挑什麼樣的媳婦和女婿,我就不信真的挑不著。”
大皇子也點頭:“不是沒有人。就是來的人不合適,合適的人不願意。特別是謙謙那裡,聽說更難尋……”
本來裴太傅的標準就高。弄得裴謙謙更是無人問津了。
二皇子心不在焉地跟大皇子說完話,便告辭離去。拿著從大皇子那裡順來的藥膏,連夜往裴家去了。
裴謙謙都在床上歇下了,聽下人說,二皇子親自送了藥膏過來,忙穿衣起身,來到自己的正屋,看見大伯母沈氏陪著二皇子坐在那裡。忙過來見禮,歉意地道:“這麼晚了,還讓大伯母費心。”
沈氏忙扶了裴謙謙起身,嗔道:“你這孩子,怎麼越活越回去,都不如小時候了。”
裴謙謙訕訕地笑道:“……小時候不懂事。”
沈氏嘆了口氣,拍了拍裴謙謙的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