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飛揚也不生氣。伸手將小子言抱了過來,對賀寧馨道:“你快穿上衣裳,起來吃早飯了。”
兩人早上又纏綿了一次,便起得晚了。
賀寧馨也有些不好意思,忙點點頭,掀了被子起身,穿起衣裳來。
小子言還有些餓,嗷嗷地叫了兩聲。見沒人理他,便偏了頭湊到簡飛揚胸前亂拱起來,想吃奶。
簡飛揚愣了一下,笑著趕緊抱著小子言轉到屏風前面,交到乳孃手裡,道:“再給他喂些奶吧。這小子像是沒有吃飽。”
乳孃昨晚已經餵過兩三次,看見小子言的樣子,忙屈膝行禮道:“那奴婢下去了。”抱著小子言急步出了內室。回小子言所住的廂房餵奶去了。
簡飛揚和賀寧馨兩個人有子萬事足,這三個多月,都一心撲在兒子身上,將諾大的鎮國公府都交給盧珍嫻料理。
盧珍嫻忙了幾個月,發現精力有些不濟。這天早上起來,便有些頭暈眼花,去了淨房。便發現褻褲上有些斑駁的血跡,嚇了一跳,才想起來,自己的小日子似乎很久沒有來過了。
簡飛振在內室等著盧珍嫻出來一起去早飯,卻久等她不至。忙去敲了敲內室的門,問她:“怎麼啦?要不要叫個丫鬟進來幫幫你?”以為盧珍嫻有些不舒服了。
盧珍嫻有些羞澀,又有些心慌,躊躇了半天,對簡飛振道:“無事。”頓了頓,又低聲求他:“不過有些不舒服,幫我請個大夫進來吧。”
簡飛振心裡一驚,親自去外院套車,出去請了個大夫進來。
大夫一診脈,居然是盧珍嫻有喜了。
簡飛振大喜,扶著盧珍嫻去致遠閣給哥嫂報喜,路上笑著對盧珍嫻道:“那小子言看來還是有些來頭呢。真是個小福星。——他一來,咱們府裡就好事連連。”
盧珍嫻笑著點點頭:“確實是個齊全孩子。”
簡飛振和盧珍嫻來到上房,簡飛揚和賀寧馨剛剛吃完早飯,正在喝茶消食。
看見簡飛振陪著盧珍嫻一起進來,賀寧馨忙站起來。幾人彼此見過禮,賀寧馨又命人給簡飛振和盧珍嫻都上了茶,才問他們,可是有事?
簡飛振忙擺手道:“不是,不是。”看了看盧珍嫻,從心底裡透出笑來,“是珍嫻有喜了。”
賀寧馨和簡飛揚聽了這話,俱是大喜,趕忙問盧珍嫻:“真的?”
盧珍嫻羞怯地點點頭,道:“剛才大夫剛剛診過脈,說是快有兩個月了。”
賀寧馨趕緊恭喜盧珍嫻,又命人取了一尺來高的羊脂玉送子觀音進來,親自捧著送到盧珍嫻手上,道:“這是我娘從大覺寺請得送子觀音,十分靈驗。你拿去供奉在你那邊的小佛堂裡,早晚兩柱香,包你心想事成。”
盧珍嫻忙雙手接過,又鄭重地謝了賀寧馨和簡飛揚。
簡飛振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嫂,珍嫻如今有了身孕,操勞不得……”
賀寧馨忙笑著道:“這是自然。二弟妹要好生將養才是。如今小子言也有三個月了,也是時候我來管家了。二弟妹就將對牌和帳本送過來吧。”將管家的事務又接了回來。
盧珍嫻自是求之不得,趕緊起身應了。
兩人轉身要走的時候,簡飛振突然回過頭來,看著簡飛揚和賀寧馨道:“大哥、大嫂,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了,想求大哥大嫂應允。”說著。對著簡飛揚和賀寧馨跪了下來。
簡飛揚趕緊上前扶起簡飛振,嗔怪道:“我們兄弟,何必這樣見外?有話就說就是了。”
簡飛振不肯起來,跪著對簡飛揚道:“此事事關重大,望大哥能體諒我和珍嫻,還有孃親,以及我們外祖盧家的不容易,將我的第一個兒子。過繼給盧家傳香火。”
盧家當日被馬賊滅了門,諾大的家族,如今只剩下盧珍嫻一個女兒。
盧珍嫻當日因看不上假的簡老夫人,不肯接受簡飛振,曾經想過要招贅。給盧家傳香火的。後來假的簡老夫人被揭穿,真正的簡老夫人沉冤得雪,簡飛振痛定思痛,自責不已,才讓盧珍嫻對簡飛振逐漸改觀。再加上簡飛揚和賀寧馨都對她甚好,盧珍嫻想到自己是孤女,又因了真正的簡老夫人的遭遇,對外嫁十分恐懼。便答應了簡飛振的求婚,在為簡老夫人守孝三年之後,嫁給了他。
兩人的年歲也都不小了,只是成親得晚,如今也才是頭胎。
簡飛揚有些愕然。他們簡家子嗣不多,可是盧家,實在也是因為簡家才受了池魚之殃。
簡飛揚大力拍了拍簡飛振的肩膀,道:“只要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