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陽平侯夫人點點頭,漫不經心地道:“也好,打發了她就是了。”留子去母是高門大戶內院裡面的常事。
裴舒芬如今是個除了族的人,沒有人將她放在心上。
曾亭回去之後,拿著娘給她的和合香薰屋子。
楚華謹回到內室坐了一會兒,只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十分難受,看著曾亭穿得一身半透明的薄紗小衣偎了上來,忙起身道:“我去外院歇著了。”落荒而逃。
曾亭氣得倒仰,只好恨恨地睡下。只是先前燃了太多的和合香,讓她自己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第二天起身,曾亭看見鏡子裡兩隻青黑的眼圈,摔了鏡子,問自己的丫鬟:“侯爺昨夜到底在哪裡歇的?”
幾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聲道:“侯爺後來去了芬姨娘的院子。——後半夜還要了水。”是曾亭派在各個姨娘那裡的婆子報的信。
曾亭大怒起身:“他怎麼敢?!”不跟妻子親熱,反而跑去跟狐狸精歪纏,哪有這種道理!
曾亭回門的時候,陽平侯夫人見自己的女兒房事不諧,以為是寧遠侯故意給自己女兒一個下馬威,要殺殺自己女兒的威風,便專門將一個力氣大,懂得功夫的嬤嬤送給曾亭帶回寧遠侯府。
此時正是用得上這個嬤嬤的時候。
到了晚上,楚華謹進來曾亭屋裡點了個卯,就又說要去外書房歇息。
曾亭冷笑一聲道:“侯爺,這種藉口,一次就夠了。次次都拿來用,當人是傻子嗎?”
楚華謹摸著鼻子乾笑了一下,道:“夫人都知道了?”他昨日聞了太多的和合香,雖然有些怕曾亭的浪勁兒,趕緊逃回了外書房,可是到底也睡不著,就去裴舒芬那裡去了。裴舒芬到底有法子,還跟他做了一次。
曾亭哼一聲,斜靠在床上不說話。
楚華謹也有些內疚,道:“罷了罷了,我今兒就在你這裡歇著吧。”說著,寬衣上床。
曾亭果然不願放過他,黑暗中纏了上來,楚華謹推都推不開。見楚華謹不願意,曾亭便喚了外頭值夜的嬤嬤進來,拿繩子將楚華謹捆在床上,可著勁兒地折騰他。
楚華謹氣得快要暈過去,可是被曾亭的橫勁兒上來,扇了他兩個耳光,打得楚華謹眼冒金星,又不敢高聲叫,恐人進來看見丟臉。只好被曾亭用了諸般的藥物和器具,硬撐著跟她一試。
這一晚,曾亭終於有些暢意,楚華謹卻苦不堪言,難受得快要吐血。
第二天一大早,曾亭睡醒了,才將楚華謹的繩子解開。
楚華謹翻身下床,對曾亭怒道:“你這個**!我要休了你!”
曾亭咯咯笑道:“侯爺別對我說,去跟聖上說去。”吃定了楚華謹不敢讓人知道,更別說去聖上那裡丟人現眼了。
楚華謹掄起拳頭就要揍曾亭。
曾亭的嬤嬤搶上前來,握住楚華謹的手腕一扭一折,楚華謹就如殺豬一般叫起來。
“放開他。”曾亭不屑地對自己的嬤嬤吩咐道,“侯爺身嬌肉貴,嬤嬤可別打壞了侯爺。”
楚華謹這陣子已經被秘藥淘空了身子。曾亭的嬤嬤功夫不俗,一拽之下,楚華謹被拽得踉蹌了一下,一個跟斗栽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曾亭的嬤嬤湊在曾亭耳邊輕聲道:“夫人,侯爺……可真是虛弱。”剛才試了一下,曾亭的嬤嬤發現楚華謹完全是外強中乾,身子都虛了。
曾亭盯著地上的楚華謹,鎮定地道:“虛弱,那就補吧。”
從此就做了各種補品給楚華謹吃。
楚華謹擔心中毒,凡是吃的東西都讓人試過再吃。如今曾亭的補湯,楚華謹喝了到無事,也沒什麼起色,只是給楚華謹試吃的小廝可慘了,被大補得見天流鼻血。
那小廝本還沒有成親,試吃過這些補品之後,他實在忍不住,經常去青樓洩火。可是他銀子不多,青樓太貴了,每天都去吃不消,便趕緊尋了門親事過起來。
兩個月過去,楚華謹越來越面黃肌瘦,曾亭越來越脾氣暴戾。只有那小廝的妻子,每日裡滋潤得能滴出水來,讓寧遠侯府的丫鬟僕婦們羨慕不已。
賀寧馨在一次赴席的時候,見了曾亭一面,見她越發老相了,而且性子如炮仗一樣,一點就著。就知道她過得不如意。
回到鎮國公府,賀寧馨跟簡飛揚閒聊時說起寧遠侯府的新夫人,簡飛揚也笑,道:“這個夫人確實了不得,將寧遠侯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我今兒見到他,足足老了十歲的樣子。”搖頭嘖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