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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成他不惹人疼惹人厭?心裡堵著氣差點將尤氏手上的首飾盒子摔了。

而張氏臉更黑了,他沒想到這秦卿嘴皮子這麼厲害,尤氏這見面禮有七八分是問親的意味,可秦卿一說,硬生生轉了個意思,因為從小看著長大,當成兒子一般看了!張氏氣得心肝疼,可尤氏卻沒有反駁,他這時候說話反而壞事。

手上扯著帕子,心裡攪動著,當初想要容姐兒娶宇哥兒,走錯了一步反而讓容姐兒出了融冬鎮,還娶了別人!心裡不由憤恨,那唐家大妞果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壞了他的好事,還虧得他出了大價錢。原本只是演一齣戲,誰知道假戲真做,鬧出那一通,照著他的計劃,他家宇哥兒幫了忙,容姐兒還不另眼相待?娶了宇哥兒早晚的事情,可人算不如天算,竹籃打水一場空。

尤氏被顧魚撞得手一抖,盒子差點就掉了,騰出一隻手點顧魚腦袋,“這麼大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看看人家宇哥兒,哪裡跟你一樣?整天跟個猴兒似的。”顧魚甩著臉坐一旁去了,尤氏臉上有些尷尬,對張宇笑得有些勉強。這時秦卿站起身,笑著對張宇說:“宇哥兒快快接了,可是爹的一片心意。”

張宇挑了一朵粉白的梨花,做得極是逼真,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真花了,有些好奇看了看,上面的布料細膩,撫摸還有絲絲涼意,卻不冰冷,很舒服。臉上帶了幾分歡喜的笑意,“謝謝顧叔。”有了秦卿的插話,尤氏尷尬去了大半,臉上恢復正常,滿意點頭笑著將盒子遞給秦卿,秦卿接過了讓綠柳拿著。

因為這一鬧,尤氏也沒說刺繡的事情,對於問親的心思也淡了不少,看著天色也晚了,開口問秦卿:“廂房可是安置好了?”秦卿點點頭,“爹放心,我讓綠柳打掃乾淨了,新打了被褥也用香薰過了,房間的爐火也點著了,晚上定是不會凍著的。”

尤氏滿意了帶著張氏兩人去了客房。秦卿去廚房看晚飯做得怎麼樣了。等伺候完了尤氏晚飯,自己隨便吃點,就回屋子躺在榻上,覺得有些疲憊,無神望著床頂,心裡越發的想念顧容。

才發呆一會,綠柳端著熱水進屋子,臉上帶著憤然,秦卿疑惑,“怎麼了?”一問,綠柳眼睛有些紅,秦卿皺著眉坐了起來,聲音帶上幾分嚴厲,“反生什麼事了?“綠柳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看了看秦卿,看秦卿一直盯著他,好久才說出來,“是魚哥兒,他……他……”他了好久,最後一跺腳,“他跟張家那公子說他不承認您是姐夫,要張家公子嫁給奶奶。”

秦卿一愣,雖然他知道顧魚不怎麼喜歡他,他平日也多是照料他的生活,不說要他多感激,卻沒想到他反而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綠柳還在一旁為他委屈,“魚哥兒還拿了幾匹上好的料子給張家公子做新衣裳,那可是君子自己省下了最好的料子給他,他看也不看就讓給別人……”說著說著他自己倒是哭了起來,秦卿心裡浮起暖意,之前的酸酸的滋味散了,起身拿了溼帕子擰乾,有些好笑,“拿去擦臉,我還沒哭,你倒是哭上了,出了門人家還說我欺負你。”

綠柳抽抽噎噎的,胡亂擦了臉,“那是他們都不知道君子的好,只記得您以前的身份……”還沒說完臉上煞白,他也是最近才從顧魚身邊的婢子藍青那裡知道的,一時嘴快就說了出來,婢子議論主子,或打或攆,半點不由他分辨得來。害怕的瞪大眼睛,嘭一聲跪在秦卿面前,直搖頭,“君子,我沒有……沒有那個意思……我說錯話了……”

秦卿垂下眼簾,若是以前有人說起他過去不堪的身份,他肯定異常介意和難受,甚至他自己也會厭惡著他以前的骯髒。可如今再聽起別人說起,反倒覺得世事無常。想起顧容說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他要記得的就是現在和將來——他是顧容的正君子!

看綠柳跪在地上直哭,哭笑不得叫他起來,“好了,起來吧,沒有下次。”該告誡的還是要告誡,該有的規矩必須有,婢子議論主子,哪裡都容不下。

秦卿再次躺下,心裡有些煩亂,更多的是思念。顧容這一次出去的時間最久,快過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覺得時間好像無限的漫長,恍惚之間總是感覺她還在家裡,四周都環繞著她的氣息,仿若他一轉頭就能看見她就在他身後暖暖的笑著看他,只是每次回頭,都是一片空寂……

身邊少了她,只覺得做什麼都沒有了勁頭。秦卿覺得有些冷了,身體縮成一團窩在被子裡,突然一激靈坐了起來,他只給顧容準備了三套冬衣,也不知道夠不夠,大氅也只准備了一件,要是著涼了怎生是好?有些惱自己,爬起來翻了翻櫃子,也沒有其他的厚棉襖了……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