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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樣,感覺不著點。俞師攸本欲送她出去,結果卻被身邊一位肥頭大耳的胖子給拉住了,非要跟他再喝個幾杯不可。

許顏見狀,連忙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忙自己的,不必理會她,她不過是出去透口氣,又不是要去幹什麼,還得讓人在一旁護送不成,何況,福順那小子多半這會還在門外頭候著呢,也不過就是到門口的這麼幾步路而已,她便是有幾分醉意,倒也還不至於連這幾步路都走不了。

可卻偏偏就是這麼幾步路的功夫,就出了婁子。

那位沈當家坐在俞師攸的對面,卻也是靠近門邊的位置,許顏若是要出去,就非得繞過他不可。正是許顏要繞過他出去門口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一隻腳,將原本就有些搖搖晃晃的許顏給絆了一下。

許顏本就是酒勁上頭,腳都踩在地上,踉踉蹌蹌的,被這一絆,豈有不衰之理。奈何許顏雖然人是有幾分醉意,心裡卻跟明鏡似得,那隻伸出來絆倒她的腳,不正是那沈樂的,還會是誰,瞬間就想了個通透,這廝之前在她手上吃了一隻大烏龜,憋著氣呢。可算是被他捉到機會,報復回來了。

許顏想了明白,那許久沒有犯過的執拗性子,這個時候卻是不知怎麼的,突然又冒了出來,頓時惡從膽邊生,藉著倒下去的勢頭,一伸手,卻是捉住了沈樂的腰帶,頓時,就聽到“撕拉”一聲,那根原本就算不得結實的,又上好的錦緞製成的腰帶,被許顏生生的扯成了兩段。而她自己也因為這腰帶的緩衝,雖然還是摔在了地上,卻是沒有摔得有多疼。

許顏這麼一摔,整個人側躺在了沈樂旁邊的地上,一隻手還握著那斷掉了腰帶,落在了沈樂的腿根處,那姿勢看上去,要怎麼彆扭就怎麼彆扭。最讓沈樂覺得難受的是,許顏為了起身,竟一手掐住了他的大腿內側的嫩肉,另一隻手,努力的想將自己撐起來。

尤其是許顏抬頭朝他看去,竟是滿臉的不滿,那張原本就經過綠綺巧手修飾過的俏臉,被酒氣燻得通紅,眼中還似乎因為摔倒在地,疼得閃出了一些晶瑩,讓那雙原本就璀璨的明眸,此時顯得波光盪漾。原來,她面上那紗巾,在她摔落地上的時候,竟也已經不知不覺的落在了地上。

許顏這一摔,摔得所有人都傻了,俞師攸也一驚,隨即立刻回過神來,趕忙起身朝她走去,繞過桌子,就看到許顏一隻手還抓著沈樂大腿,而她臉上那神情,飽含春波的雙眸,實在是誘人得厲害。而他也在沈樂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慾念。頓時臉都黑了一半。

俞師攸連忙上前,將許顏從地上扶了起來,黑著一張臉,衝許顏道:“撒手!”原來許顏雖然被俞師攸扶著起身,手卻一直沒有忘記在某人的腿上借力,便是如今站了起來,手雖然沒有再撐著人家的大腿,可是手上,卻還緊緊的抓著人家沈當家的那根腰帶。

許顏聞言,朝手上看了看,然後嘻嘻哈哈的笑開了,這個沈樂害她摔跤丟人,她也沒有吃虧,愣是將他的腰帶都給扯斷了,她倒是想知道,沒有腰帶,這位沈大當家要如何走出去這張門口。滿腦子報復快意的許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可是古代,隨意將男子的腰帶給扯下來,卻是比送人傢什麼荷包香囊的,還要有更深的含義。

說白了,在這時代,只有你打算給人家做腰帶了,才會去取了人家的腰帶來,而女子給男子做腰帶,這意味著什麼,相信,只要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所以,怪不得俞師攸連臉都黑了半邊去了。

“許顏,撒手!”俞師攸見許顏還抓著沈樂的腰帶不放,瞪著許顏,又低喝了一聲。

許顏這回倒是聽明白了,咯咯的笑了兩聲,將腰帶晃了晃,說了一句:“沈當家的腰帶,也忒不結實了。咱們俞記繡紡裡,倒是有不少繡得漂亮的,下回,我讓咱們俞當家的送你一打過去,讓你每天輪著換,哈哈。”

說罷,許顏還掙脫了俞師攸的攙扶,將那斷掉的腰帶,像是圍巾一樣的掛在了沈樂的脖子上,俞師攸見她越來越不像樣子,連忙將她捉回懷裡來,朝沈樂點了點頭道:“真是不好意思,內子不擅飲酒,若是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沈當家的不要跟她一個婦道人家計較,今日她已經醉成這樣,我先帶她回去,改日再專程到府上給沈當家賠禮。”

俞師攸將“內子”二字咬得極重,似乎在提醒沈樂,懷裡這個正在撒酒瘋的女人,是他的內眷,是有主的人,他那一番話道歉是假,提醒某人不要妄想他的女人才是真。說完,也不等沈樂回應,將許顏打橫抱起來,就往外面走。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許顏的腳陡然離地,心頭一驚,“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