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就是。”
易三娘看著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龐,激動得身子微微發抖,尖聲笑起來:“那倒是極好!”
應雪堂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刀身燦如白練,顯得極為鋒利,刀刃彎彎,又像極了情人的眼波。
他拿著小刀,睫毛微微顫抖,半天才幾不可聞地笑道:“我做下的所有事,我一人承擔,我師弟有何冒犯之處,我也一併擔下。”
肖枕夢聽得嘖嘖幾聲,他本想提醒應雪堂強闖進去,但想到這人恐怕受不了自家師弟有半分風險,也就隨他去了。
易三娘雖然也怕,但此時心頭快意勝過一切,在一旁不住地提醒應雪堂劃深幾分,要留下疤來。應雪堂臉上笑意冰涼,竟真的如她所願,對自己下手極狠,小刀從臉上筆直劃過,從右臉眼眶下,直劃到右邊嘴角,傷口猙獰,鮮血如注,把整張臉都劃破了相。
周圍靜得落針可聞,應雪堂喘了一會,才收起小刀,毫無起伏地說了下去:“如果我看到他傷了一根寒毛,我也會要個交代。”
易三娘狂喜之後,這才想到要怕,眼珠子轉了幾轉,盈盈笑道:“應賢侄儘管放心,那位小兄弟要是受了傷,也不會是弟兄們下的手。”
應雪堂心裡滿滿全是顧懷昭,雖然疼痛,眉毛皺也不皺一下,冷冰冰撇下一句:“把我師弟還來。”
易三娘估摸著時間,猜大夫應該辦妥當了,這才笑著一點頭,走在前面領路。
落雁林主帶著那頂幃帽,忙前忙後給應雪堂止血上藥,藥粉敷在傷處,沒多久就被鮮血衝開,只好又換成粘稠藥膏。
應雪堂本想跟上去,想到臉上的傷,忽然停了下來,只說:“等一等。”
他站在那裡,手按在精巧刀鞘上,雙眼閉緊,定了定神,才拔刀出鞘,睜開眼睛,飛快地看了一眼自己映在雪亮刀身上的容貌。只一眼,應雪堂就把配刀送回鞘中,指尖竟是微微發抖。
他朝落雁林主叮囑了幾句,那獨孤傷聽得明明白白,在應雪堂臉上塗完藥膏,又從懷裡掏出幾張人皮面具,選了膚色相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