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不想知道”
“你……”霓裳怒不可遏,聲音稍大了兩分,就連容妍都轉過身來瞧了一眼。
她一次又一次地吃癟,讓她憤怒已經攀升到了頂點,可是她的驕傲,不容許她洩露太多的怒氣,只是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番,才說道:“既然師妹沒興趣,那就等著慢慢看吧。”
此時容妍也走了過來,恰好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於是捧著書冊笑著問道:“等著看什麼?”
霓裳微微一笑,“我在給師妹說選駙馬的事。”
容妍臉上的笑容稍微頓了一下,把書本放在桌子上後,卻是抬起頭來,假作無意地問道:“公主有意中人了?”說這話的時候,她手指繃緊了幾分,扣在紙頁上。
霓裳點了點頭,假作嬌羞,“這件事還是等皇上頒佈聖旨再說吧。”
公主的婚姻從來由不得自己做主,幸而父皇寵她,所以不用指給某一人,而是可以從某幾人裡選擇一個,可是這又如何呢,她始終還是會聯姻,父皇臨走前說過,凡事以國為重,不許任性妄為。
可這些日子云國計程車家大族未婚男子她都已經見過面,對她熱情的,她反覺得厭惡,自上次昭覺寺發覺七皇子和九皇子對武青悠有意之後,她便刻意觀察過兩人,不得不說,雲諳的優秀的確很讓人心動,可那個不受寵的七皇子,更讓她好奇,因為特意地觀察留意之下,他發現七皇子似乎在藏拙。
表面上,她選擇九皇子,才是最好的結果,不僅雲帝滿意,就是父皇也會高興。可是她卻覺得七皇子是一個不安定因素,甚至覺得,他就像一隻蟄伏的獸,平日看起來沒有半點鋒芒,可一旦發勢,將銳不可擋。
兩個男人都是優秀的,可論感情,兩人對她都很冷淡,是以她也不會天真地付出,只能說對兩人都有好感,卻因為各種原因,她並沒有敲定下來。她今日故意這麼說,只是想探一下武青悠的口風,既然她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且兩人都還不錯,若是能在此基礎上,讓武青悠難過,那她便選擇誰……
容妍見她不欲再說,也不好再問,只是之後一直卻心事重重的模樣,武青悠知道怎麼回事,可這種事情,她無法安慰。
而要說她心裡怎麼想的,她其實想得不多,因為她清楚公主要選擇的人,不會是不受寵的雲祺,即便他將來或許會當皇帝,可眼下,他畢竟還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只是雲祺有他的野心和手段,若他想成事,未必不會扭轉這一切,所以,關鍵還是看雲祺會否出手。
只是這一切和她有什麼關係?雲祺雖然在她心中佔有不可撼動的位置,可是這一世,她不會再傻傻的付出,若他選擇了霓裳,她興許會難過,也興許會解脫……
幾人在讀過孤本之後,又聽容妍吹笛,霓裳撫琴,武青悠只坐在一邊欣賞,即便重生一事,這些樂器她也沒有學起來,聽聽是好的,可她沒時間,沒心思去玩高雅,還有大半年雲帝將親征……還有一年多,天下將大變
從容妍府裡出來,霓裳沒有再與她多言,直接上了馬車離開。
武青悠走得慢,臨上車前,又轉頭看了眼容妍,她一直覺得容妍是個值得尊敬的女子,她善良,她溫婉,更難得的是,她心思通透,有時候明明知曉別人的不好,或者別人侵犯了她的利益,可她從來不用卑劣手段獲取什麼,永遠是一副淡雅婉約的模樣,這樣的女子值得有好男人來愛。
若換做她,她絕對做不到她的愛和恨都分得清清楚楚,不在意用手段,用陰謀。
她什麼也未說,即便她與容妍一見如故,可此時兩人的交情也輪不到她去多言的地步,於是揮了揮手,當做告別,便帶著採汾和雲珠兩人登車離去。
採汾和雲珠剛剛是聽見了霓裳所說之話的,採汾低著頭沒有吭聲,而云珠這兩日伺候下來,發現自家的主子不僅好相處還體貼下人,心靠攏了些,也出於關心武青悠,她心中忿忿便也表達了出來,“小姐,那霓裳公主不是好人,小姐以後要小心一些才是。”
武青悠也沒想到雲珠會這麼大膽,心中微訝的同時,也有些感動,自己從來沒有貼近過他們,瞭解過他們,沒想到她竟然會因為關心自己說出這番話。她笑著搖了搖頭,口氣裡沒有半點怒責,只是說道:“這話要是讓霓裳公主聽見了,還不掌你的嘴”
雲珠吐了吐舌頭,“我就在這裡說說,小姐和採汾知道也不會告訴公主的,剛剛見她那般與小姐說話,雲珠就忍不住想說的,可是雲珠膽子小……”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武青悠見她這副模樣,心中也更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