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廟兒的十三四歲的男孩兒,還真有些韌性和不屈不饒的精神,愣是逼得市場上一個趕車的老把式教了他半天,而他也真的半天就學會了。
臉已經快變成豬頭的小廟兒走到靜月身邊底氣十足地說道:“我做到了!”
“好樣的!小廟兒,我想讓你以後跟著我,做我的馬車伕,也許我不能許你錦衣玉食,但是卻可以讓你不再忍飢挨餓。我願意給你一個溫暖的家,你願意跟著我嗎?”靜月覺得自己現在的語氣特像狼外婆。
“我不願意,除非——”靜月的話無疑讓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心動,他們做夢都想有飯吃,都想有一個家,但是對於小廟兒來說,身邊這幾個在苦難中結識的兄弟姐妹,就是他的家人。
“如果我不要他們,你也不會跟著我走,是嗎?”靜月看了一眼蓬頭垢面的幾個小乞丐問小廟兒。
“沒錯,他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再好的家,沒有他們也不是家!”小廟兒堅決地說道。
“好,是條重情義的小漢子,我答應你!”靜月笑著說道。
客棧裡的店小二見靜月出一次門,帶回來幾個髒兮兮的小乞丐,而且還讓他給他們買些衣服和吃的,順便再帶他們洗個澡。看在銀子的份上,店小二還是積極地去做了。
一天後,靜月拿著一張東疆城附近的地圖,然後帶著六個新收下的孩子,一起上了路。
因為沒有路引,靜月讓小廟兒專揀鄉野小路走,不易被人察覺,而且又能繞開大城的檢查。就這樣,靜月和六個孩子開始了短暫的鄉野流浪之路。
同一時間,蕭辰域也沒有呆在京城和樺州,而是一路航行到了海島,在島上他和還在尋找靜月的夜雲天打了起來,如果不是夜雲天手下的拼死守護,還有隨行而來宋戰明的勸阻,蕭辰域早就殺了夜雲天。
“雲天,月兒到底在哪兒,你快把她交出來!”宋戰明已經確認了夜雲天的真實身份,所以他對他很失望也很憤怒,而他之所以不讓蕭辰域殺了夜雲天,除了念著那僅剩的一絲朋友之誼,還有就是詢問出靜月的下落。
“戰明兄,我已經告訴過你們,她不見了!”夜雲天嘴角有絲苦笑,靜月的逃離比蕭辰域打在他身上的拳腳,更讓他痛上千倍。
“什麼是不見了!你到底把她藏在哪兒了!”蕭辰域的人早就在海島進行了大搜查,可就是沒有靜月的身影。
“我沒有把她藏在哪兒!我也想知道她究竟在哪兒!”夜雲天從來沒感覺過無力,但是靜月這次確確實實讓他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無力感。
“你還不說實話是嗎?”蕭辰域眼睛充血,他要一掌殺了他!
“越王爺,你先別衝動,我們問清楚再說!”宋戰明拉住了蕭辰域。
“雲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說清楚!”宋戰明見找不到靜月,他心裡也著急了。
這時,知曉事情經過的一個夜雲天的手下忍不住說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我家主子是為了救宋家小姐,大婚當日有人要害你們所有人,如果不是我家主子帶走了新娘子,你們全都已經死了!”
跟在蕭辰域身邊的龍六聽到這裡,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你家主子可不會這麼好心,他將一個假新娘留下,不就是希望婚禮照常進行,然後溪朝內亂,他這位北襄國太子好坐收漁翁之利。”
“雲天,你真是這樣想的?”宋戰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夜雲天。
“如果是呢?”夜雲天沒有否認,但也沒有直接承認。
可是他的話聽在宋戰明耳朵裡,就是夜雲天承認了龍六所說的話,“沒想到我宋戰明一向自詡為聰明人,這些年卻被你這位北襄國太子耍得團團轉,可笑,可悲,可恨。夜雲天,今日你我情誼已斷,來日相見,便是敵人。”
夜雲天沒有說話,對於宋戰明此時的憤怒,他可以理解,只是他沒有想到,情況會比他設想的還要糟糕。
“月兒到底去了哪兒?”蕭辰域原想著靜月在夜雲天這裡,至少她生命不會有太大的威脅,但是現在她不見了,他已經急得快發瘋了。
“靜月姑娘去哪裡,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些天,公子已經派人將海島翻了個底朝天,甚至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她。海島沒有船,也沒有通向外邊的其他路,所以沒人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消失不見的!”阿吉知道這些人也是來找靜月,就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他們。
“不可能,月兒不可能憑空消失不見的!”宋戰明望望海島四周,這裡到處都是海,靜月已經消失了很多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