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姜皓川撇了撇嘴,“其實我很樂意讓他們抱我的大腿,就怕他們抱上的是怪物的觸手!”
事實證明福星的烏鴉嘴果然靈驗,他此話剛落,只聽“轟隆”一聲,巨大的觸手破牆而出,當頭就朝他們夫夫倆猛砸下來——
姜皓川趕忙使出了一招“飛劍漂移”、險險地避開當頭一擊,再度抱著他的心上人開始了“奪命奔逃”。緊隨其後的於盛林等人則是紛紛驚呆了,等他們終於反應過來,巨大的觸手已然填滿了整條迷宮通道,正在瘋狂地揮舞打砸……雖然那觸手的主要目標是“辣手摧花”的夫夫倆,但暴力攻擊的餘波也足以要人性命了,尤其是對於本就有傷在身、戰鬥力低下的這一群人來說,眼前的陣仗不啻於天崩地裂。
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眾人驚慌失措地四散逃竄,有幾個人下意識地施法反擊,結果不是被觸手砸成了肉泥、就是被捲成了好幾截……通道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斷肢殘骸和骨沫碎肉飛得到處都是,這可怖的場景足可令人駭破肝膽。
姜皓川反應迅速、逃得又快,夫夫倆自然是安然無恙。不過連續幾日的御劍逃竄和時不時的驚嚇也讓這小子有些身心俱疲了,確認了又一條觸手已被甩脫,姜皓川便收起了飛劍,一邊緩緩地往前走著,一邊活動手腳。
清和給他的福星餵了幾顆丹藥,順勢揉了揉對方的頭,關切道:“累了麼?撐不住的話就換我來御劍帶著你吧,我已經好多了,可以跟你輪著來。”
“不用,你還是歇著吧。”姜皓川再度招出飛劍握在手裡,“我才沒那麼弱呢,就是一直提心吊膽的比較耗神而已。”
“那是因為你太緊張了,眼睛總是瞪那麼圓,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不累才怪了。”清和微微笑道:“放鬆些,越是被追殺,就越是要冷靜淡定,那樣才能想出脫身的好辦法,而且也不至於太耗心神,否則反倒會累垮自己,白教敵人撿了便宜。”
“我哪裡能夠控制自己要不要緊張?”姜皓川嘟囔道:“一想到那隻既噁心又可怕的觸手怪我就渾身發緊,你怎麼能這麼淡定呢,以前你也沒見過這麼誇張的大傢伙吧?”
“妖獸長得再怎麼巨大也還是妖獸,它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招,不是揮舞觸手、就是捲來捲去,有什麼可怕的?這才過了幾天時間,我們便已摸清它的底細了,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它解決掉了……這真不是什麼大陣仗。”清和拍了拍福星的肩膀,輕笑道:“以前我被整個門派傾力追殺好幾年、幾乎是每天都換不同的花樣,還不是照樣扛下來了,你這小子還得多多鍛鍊!”
姜皓川頓時啞口無言,想說“我怎麼能跟你比”吧,又覺得那樣說實在是太挫了。於是乎,他由心而生一股發憤圖強的意念,甩出飛劍就要繼續開玩“捉迷藏”。
然而便在此時,一道劍光從後面歪歪斜斜地趕了上來,在距離他們幾步遠處降落停當,飛劍上的於盛林跳了下來,他拱了拱手,懇切說道:“兩位師兄……還請順手救我一命,往後定然竭力回報。”
姜皓川正要拒絕,清和卻是搶先說道:“救命談不上,最多是互相扶持,畢竟我們也只是在走一步看一步,並沒什麼好計劃。之前那隻巨大的觸手你也看到了,那樣的妖獸實在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只見於盛林的臉上身上都是被碎石劃傷的血痕,整個人狼狽極了,但他的眼神仍舊堅定,雖是在懇求別人卻也不顯軟弱,所以清和便決定結下這個善緣了,說不定以後就會有善果呢。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於盛林大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說:“那巨大的妖獸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別說是對付它了,能在它的觸手下逃得性命都算是老天保佑……兩位師兄既然願意帶著我一起逃命,那就是我的大恩人了,請恕盛林失禮,方才還未請教兩位師兄的名號?”
清和簡要介紹了幾句,三個人便一起上路了,走了一小段,於盛林才猛然反應過來,雙眼泛光地打量著清和,激動道:“清和師兄你莫不就是玄機門‘清字輩’的掌門傳人?”
修真門派的排輩跟凡俗習慣略有不同,所謂的玄機門“清字輩”可不是僅僅指清和他們幾個有道號的真傳弟子,而是從上一個字輩結束之後開始算起,新入內門的弟子都屬“清字輩”,包括姜皓川也算在其中;直至“清字輩”的弟子中有人晉升金丹期,這個字輩才算結束,往後再入內門的又是另一輩了。每一輩弟子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當然就是掌門傳人,而道玄真人更為特殊,他之前從未收過弟子,所以清和沾著他的光,在正道之中的名聲可不小。
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