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在魅夜的大門口出事,換成荒山野嶺,他早叫人把這個礙事的傢伙給射死算了。
杜九知道會有持弩槍的保安埋伏在天台,所以沿著牆壁走,鄭爽感覺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一會松一會緊,他除了趁杜九放鬆手勁時呼吸,根本沒辦法反抗。而杜九又是個不要命的傢伙,他也不敢反抗。
杜九本想讓鄭爽開車送自己出去,結果在停車場又遇到了一個熟人。
侯瑞剛從黑色的寶馬下來,就看到一個男人挾持另一個男人,倒退著走路,前面跟著一大群尋找機會救人的保安,這場面就跟拍電影似的。他認出了杜九和鄭爽以後,就回到車上,踩油門扭動方向盤,把車開到了對持的兩批人中間。
“快,趕緊上來。”侯瑞推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杜九先是拉開了後座的車門,把鄭爽扔進了車廂裡,然後才上了車。
侯瑞這傢伙不知是有心賣弄車技還是無意,竟然來了個原地飄移,車尾連掃到了好幾個保安,才顫顫巍巍的開出停車場。杜九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外,順手牽羊撈到了一部對講機。
他按下通話鍵:“仇良,你我之間必有一個人會死,等著!”
仇良咬牙擠出來的笑聲在車廂裡傳開了:“呵呵……我等著你,My slave。”
作者有話要說:
My slave(我的奴隸)
第四十六章:原罪(下)
侯瑞把杜九帶回了自己的公寓,至於鄭爽;在半路就被丟下車了。
侯瑞是花花公子;日子又過得顛倒放蕩;所以公寓像狗窩雜亂不堪,還能看見情趣用品和避孕套。他一陣龍捲風似的把雜物捲進了懷裡;總算騰出了半邊沙發。
“那個啥……你隨便坐,不用客氣。”
“餓了,有吃的嗎?”杜九往沙發一坐,皺著眉頭把長袍脫下來,被血糊住的傷口撕開了;他也不管,自顧自的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抽出煙點燃;當真一點兒也不客氣。
“家裡不開伙,我給你叫外賣吧,要吃什麼?”侯瑞問。
“隨便。”杜九靠進了沙發裡,叼著煙出神。
侯瑞對杜九是抱有無限好奇的,因為他和自己認識的人太不一樣了,總有股說不出的神秘感。
“你和家寶之間是怎麼了?掰了?”
見杜九不吭聲,侯瑞又問:“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杜九正在思索這個問題,他是非做掉仇良不可的,不能白白被他當成畜生羞辱折磨一番,但是該怎麼做?一沒錢二沒勢三沒機會。
侯瑞在下樓買藥時,先打了個電話給刑家寶,可是卻無法接通,他想了想,決定通知刑耀祖,否則他們兩兄弟以為自己窩藏“逃犯”,吃不了兜著走。他並沒有刑耀祖的電話號碼,只有輾轉託人,把訊息傳了出去。
結果侯瑞沒料到,刑耀祖剛好正在S城,所以他和杜九在吃壽司的時候,門鈴被按響了。
侯瑞嚼著吞拿魚去開門,被一樽大型的黑麵神給嚇到,吞拿魚噎在喉嚨裡,抽得像羊癲瘋發作。刑耀祖將侯瑞一把推開,任由他抽搐個夠,大步登堂入室。
杜九看著面前表情冷冽,眼含怒火的男人,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刑耀祖也不說話,捏住了杜九的臉,把他按進沙發裡,眼神像鉤子似的盯著他的脖子。杜九的耳下紅腫一片,被烙上的地方黑中透出紫色的血點來,烙印是六角形的圖案,中間有S型的小黑蛇,是Sinner的含義——罪人。
“這兩個月來你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刑耀祖嚴肅地盤問。
杜九沒打算瞞他,不過天大地大,都不如吃飯大。
一個小時後,刑耀祖推開了酒店的房門,走進去脫掉外套說:“你先去洗澡,我叫人送衣服來。”
杜九走入了浴室裡,他身上穿的是侯瑞的衣服,尺寸偏小,手腕和腳腕都遮不住。所以杜九洗完澡就套上了浴袍,刑耀祖正坐在床邊吸菸,對他招招手,頓時,氣氛變得有些曖昧和怪異。
杜九走過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原來是被人攔腰一抱,摔到了席夢思大床。
“別亂動!”刑耀祖環住他的腰斥喝,低下頭去盯著他,鳳眼幽深莫測:“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下次再一聲不響的消失,最好祈禱不要被我找到,否則……”
刑耀祖沒說下去,用力咬住他的喉結,剛好是咬在了原本有牙印的位置。
杜九痛得直抽氣,很想罵句粗話,媽的,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