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無改。所以,就允許他肆意這一次吧,拋卻一切的顧忌,他什麼都不要了,執著的執著著,直到最終的終結……他僅渴望一絲……哪怕微小的,微小的機會。
若告訴了匡義,此事還不知要如何地覆天翻。所以他不講。這一次,他想自私一點,自己去尋那個答案。
“是,紙鳶……”
趙匡義鎖眉輕聲,一陣往事氤氳。那日煙風豔陽,她薄薄春衫,輕盈的拽著風箏線,回眸裡嬌嗔的一笑,確然為他綻放,明明媚媚動人如畫。心中扯痛,覆被實實壓緊,冰塊一般沉冷。
他看了看大哥,張張嘴卻說不出話,口舌中一片無邊的苦澀。哈,他竟然作繭自縛,逼得大哥要親去一探究竟了?他攔不住他了,他知道。他們的血液裡,原本就流淌著同一種痴狂,真是不幸,除了雄圖霸業江山社稷,竟然也都是為了那個巧笑倩兮的女子發了狂。
狠狠的閉眼,無比迅捷的作了決定,如若她真回來了,那麼,他要佈置周密,不惜一切先得到她,哪怕她日後恨他怨他甚而殺了他,他也要搶在守禮的大哥之前,得到她……
二人各懷心事,卻都不想說話,悶悶的各自散了。當夜,趙匡胤便尋上了柴榮,請求告假一月。柴榮大為不悅,立時寒目爍爍:“國內方才平定,朕欲稍事整頓,馬上引兵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