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需要,記得來找我!”
煙洛才欲回答,屋門一響,夜橪先咳了一聲,徑自自外房而入,偏了偏腦袋:“談完沒有?”目光瞟見煙洛手中的簪子,一滯,隨即恢復了自然。直接走過來,牽了洛洛的手,衝鍾隱頷首:“談完了我還有事!”
煙洛被他扯著挪向屋外,羞了。回首間對上鍾隱的瞳,一派澄澄透透,波心無痕。他的嘴形微動,似乎在說“去吧”。那份清淡鼓勵,卻在一瞬間無比的令人安慰。
她默然,嚥了一股莫名湧起的淚意,只是在滿室陽光中,衝他微笑著點頭。主動回握夜橪的手,她輕輕道:“夜橪……”
“到別屋去講!”他悶悶的。鍾隱的天人笑顏,簡直可以醉倒一排蝴蝶,只肯在她面前展露;大宋皇帝對她多年鍾愛,亦多少傳到耳鼓。除非他不在乎她,否則一些些都不吃味,如何可能?他恨不得時刻幸福的獨佔她,卻要忍著思念,放她在別的男人身側了了多年情結。不強迫她,不算計她,這一次,他想尊重她,也,認認真真地愛她……
她的手掌,帶著熱度回應著他的體溫。他心底裡卻升起更多的不安,斂眉,眯眼的幅度微不可查。他勸過義父,趙匡胤武藝精湛,可算大宋第一高手。他脯登基便放出攻蜀的訊息,很可能是欲引蛇出洞。然“涅輪”即刻為此傾巢而出,謀劃刺殺行動,不論成功與否,與自殺沒什麼兩樣。又何必如此急躁?義父卻駁了他一句:“如果,大宋真的攻蜀,而蜀國真為此亡了呢?留“涅輪”何用?留我們,何用?”
枉他自負機智,驟然間竟無辭以對。不錯,他想阻止這次計劃,是因為洛洛的關係。他很自私,洛洛知情後的怨恨絕裂,他只怕無法承受。可是,如若如義父所說,後蜀真被大宋亡國了呢?哪怕離開了組織,他終究是自那千萬朵妍麗芙蓉下長大的蜀國人。一旦戰事成真,蜀國淪陷,他又該何以自處?毫無所謂的與洛洛快快樂樂的繼續浪跡天涯麼?
此生摯愛,國家大義,孰輕孰重?他從未如此煩惱過。千端百種,不曉得該怎麼和眼前的女子細訴清楚。何況,瞧著洛洛半吞吐的神色,分明也遇到什麼,他有不好的預感。
他們必須好好談談!馬上!
拽著洛洛出了禪房,煙洛才發覺這邊完全是另一套四方禪院,東邊的門一關,外人便無法打擾。古松翠柏繞院參差,一株緋色的山茶栽於井架邊,於樸實的禪意間爆出幾點略顯囂張的豔色,引來幾隻愛豔的鳥兒,嘰嘰喳喳的讚歎不停。
莫道閒庭塵不染,歌罷春紅立薰風。
頃刻,勇氣,張揚……
她安靜的隨葉橪進了另一間乾淨的禪房,只有一張座椅。他們於是雙雙坐於榻邊,夜橪摟緊了纖柔的身體,聽見洛洛忍住微顫的嗓音:“夜橪,我有話要說!”
“說吧!”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汲取著她髮間熟悉的蘭香,沒有抬頭去看陽光。卻在她艱難的字字敘述中,慢慢繃緊了身體,惑眸間流竄過一股烈焰如火……
傳了兩章,已經是所有碼完的章節了,再沒一點私藏。不是某言不勤奮,實在是碼字的速度太雷人。偶總是想很久才能守著電腦碼一章,淚……
感謝各位朋友對某言的鼓勵支援,偶繼續慢吞吞,但是不會坑,勞大家等待了!:)
[結局卷:一百一十章 晴晝夜風]
大朵的雲寫意畫一般浮過渾圓的暖陽,屋中的光束便由明而暗,再由暗而明,均勻無間的變換。般配的兩抹人影依偎而坐,穿梭於光影幻化,默默無聲。
煙洛抿緊了唇,儘量不叫夜橪察覺到身體的僵硬。其實對於貞節一事,無論古代或是現代女子,但凡潔身自愛的,自然都不願兒戲視之。她被迫吞入迷藥,雖然光義並未得逞,可自己的身子的確曾被他看個精光也摟個過癮,而她,應該也曾輾轉相承,渴望淫蕩的貼近他的體溫。如果她沒有決定留在宮內,如果當初她堅持隨夜橪離開,也許就不會……要說一絲都不後悔,卻怎麼可能?
夜橪出奇的安靜,他的呼吸欺上她細緻的耳垂,熱一陣冷一陣,分明變快了些,卻一言不發。等了一回,煙洛低低苦笑了,垂首,嘴角勾起個輕嘲的弧:“你生氣了?”又停一停,仍沒等到答案。不自覺的,指間的銀簪尖利的頂進皮肉,倒似乎不及心頭的銳痛來的兇猛。她忽然不知也不願再解釋些什麼,扭動著身子試圖從背後的沉默中抽離。
方掙脫了一些,猛地,纖盈的腰肢被夜橪一把撈回,和臂箍攏,混亂的氣息裡辨不出他的情緒,“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