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匆匆回到城裡,我首先便去了趟官衙將馬賊一事言明。蘇安城一向繁華安寧,連偷盜的事都鮮有耳聞。這次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整個府衙上下亦都很是著緊,當晚便調集了所有人手前去追查。
可惜連著搜尋了幾天也未再發現那群馬賊的蹤影,只查到他們也曾在其它城鎮周邊犯下同樣的案子,當地的幾處衙門也都下了告示緝拿,只是這群馬賊從不在同一之處劫掠,做案謹慎又來去無蹤,是以一直都未能追捕到……
“噼啪……”
案上的青燭爆出幾聲脆響,我捻起一根銀針輕挑了挑燭芯,整理好桌上零碎的東西,起身從床頭的架子上取下一個嶄新的醫箱。
這箱子是我前兩日特別定製的,外表看去與一般的醫箱無任何區別,普普通通的漆黑檀木所制,只是底部卻加了薄薄一層夾層,而那封重要而又危險的信箋便是收在了裡面。
說起那封信,那信的外層我倒已仔細看過,很薄的一張,感覺不過一頁箋紙而已。封皮有火漆封緘,漆上更點有一個圓圓方方很是複雜看不出是個什麼的印記。信箋倒看得出儲存的很是仔細,當日我接過這信時,外面是嚴嚴覆著一層防水的鹿皮的,裡面竟是未浸有一點暈溼的痕跡。
信的內容我卻是自然無從而知,既想不出也懶的多費心思在上面。不論怎樣,既是已做出了承諾,這一趟都城之行無論如何也是要走的。
這幾天來,除了應付官府不時的傳喚,我大多時間都用在了出行的準備上。畢竟是路途遙遠,所去的時日怕也不短,很多東西需要備著。酒樓的事情自己也要有個交待。更頭痛的是母親自從聽聞了馬賊之事便再不肯讓自己出城,為了說服她同意我遠行拜訪名醫的藉口,很是費了一大番的時間與口舌……
房門“吱呀”一聲被輕推開來,我轉頭看去,見著小桃正端著水盆由外走進。
“公子,該就寢了。”
她將盆放在一邊的木架上,絞了條熱巾遞於我。
點點頭,我轉身將箱子輕放到案上,接過她遞來的布帕,走到水盆邊。
簡單的梳洗後,我繼續回到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