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爺可真不懂憐香惜玉,女孩子是用來疼的。”
龍嘯陽護著鳳傾天,墨色的眸在暮色裡閃閃發亮。溫潤的嗓音含著些譏諷意味。
楚墨岑沉下心,龍嘯陽來的真是時候。難道是想火上澆油?
“讓太子殿下見笑,臣下素來粗鄙,不懂憐香惜玉。而且這鳳傾天是皇上發配到臣下這裡的奴,算不得女人。”
龍嘯陽挑挑眉,垂頭看著鳳傾天。楚墨岑是想用皇上壓自己,可他也不是軟腳的貓。
“既然楚王爺這般認為,那本宮今個就像王爺討個人情。鳳傾天本宮要了,三日後本宮親自來接人。這三日鳳傾天在楚王府的食宿費本宮出。”
楚墨岑鳳眸驟沉,龍嘯陽既然敢這樣說,肯定是有了萬全計劃。龍絕塵一向不喜歡鳳傾天,到底是什麼樣的條件讓他鬆了口。難道荊慕白將紋身的秘密告訴龍嘯陽了?
“殿下說笑了,臣下在此靜候佳音。”
遂後,龍嘯陽裝模作樣問了問刺客的事,才戀戀不捨鬆開鳳傾天的手離去。楚墨岑一直忍著,脖子都僵了,心中的怒火快要燃起一座火山。直接將鳳傾天扛在肩上風一般到了如雲閣。
鳳傾天一直保持著冷靜,雖然山雨欲來,但此刻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怕。
“你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心肝都是黑的嗎?”
楚墨岑將她撂下,一拳垂到鳳傾天平時練字的案几上。筆墨紙硯全數震到地上,鳳傾天的屁股也重重落了地。
“你才黑心肝,你娘死了,我爹抵了命。鳳家沒了,楚王府也別想好過。明天一早你就等著楚王府所有人死絕吧!”
鳳傾天謀劃了許久,本想著循循漸進,殺人無形。可鳳鳴月死了,她已忍無可忍。
楚眠之送給她的佛經是隱晦的毒譜,她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經過多日的研究融會,已經研究出了新的毒藥,她把毒抹在白兔的皮毛上。這種毒和花香很像,白兔喜歡在樹林裡活動。抖落的毒藥日日隨風傳播,只要能呼吸的生物都會吸入。雖然不多,但日積月累也足以中毒。
今個得知鳳鳴月出事的訊息,鳳傾天便把所有的毒粉都揚在了空氣裡,只要在下風向的侍衛,都會呈現中毒狀態。
雖然過早的暴露了自己,但也歪打正著,有了擺脫這一切的契機。
“哼,你真以為龍嘯陽會要了你,別做夢了。只要離開楚王府,皇上不動手本王也會親手結果了你!”
楚墨岑拳頭捏的咯咯響,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磨出。字字句句都像要把鳳傾天撕碎。鳳傾天拍拍衣襬站起身,仰臉對上楚墨岑噴火的鳳眼。
“本姑娘死了也不虧,有楚王府百八十號人陪葬不說,以後王爺也就斷子絕孫了。十八年後,本姑娘重新投胎,說不定還能看見王爺孤獨終老。豈不是美哉妙哉。”
鳳傾天一臉笑意,夜明珠白熾的光中,小臉神采飛揚。簡直和楚墨岑的鍋底臉形成鮮明對比。
楚墨岑氣的牙癢,他倒不擔心中毒的事。而是鳳傾天這女人有腦子沒有,上次被皇后打的皮開肉綻還敢去招惹龍嘯陽。既然她這麼愛勾|搭,他管她做什麼?
拿上地圖把她丟給龍嘯陽,這樣荊慕白也怪不著他。死了活了他都不用再操心。
“行,既然你想死本王也成全你。不過要死別死在楚王府,髒了本王的地!”
楚墨岑旋身大步離開了如雲閣,話題始終沒有扯到交易上。鳳傾天也不急,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楚墨岑想去找白如嗎,那就去找嘛。她就不信白如能如此神通廣大,連她加的特殊毒料也能解。
偌大的楚王府,亂成了一鍋粥。上官雄隔著窗子見上官蓮兒昏睡在床,心痛難忍。可又不忍心進去吵醒心肝寶貝,只能定定看著。直到夜很黑,才忍著怒氣折到墨居。
楚墨岑不在,楚徵也不在,聽說王府許多人都中了毒。連鳳家的大女兒也出了事,如今看來楚王府的確是遭了難。並不是有意針對他家蓮兒。
上官雄擰著眉,捋了捋稀疏的幾根鬍子,甩袖離開了楚王府。
此時,楚墨岑在龍尾山樹林深處的白如木屋裡。一臉平靜。
白如坐在他對面,望著他,也是一臉平靜。
“這毒我解不了。”
楚墨岑微訝,他不信這世上有白如解不了的毒。更何況是鳳傾天下的毒,不過是從荊慕白和楚眠之那裡雪來的皮毛,怎麼會解不了。
“若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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