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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墨岑百口莫辯。

***

驛館,楚墨岑的廂房。

一進屋便湧出一股血腥氣,楚墨岑頓了頓步子。詫異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屋裡已經站了不少人,在最中間的是龍嘯陽,依次到門邊是衛子延、衛縣令、楚沛羽和衙役。而躺在楚墨岑床上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竟然是神秘的霍婉心。

楚徵和楚眠之都聞到了陰謀的氣息,他們互相交換了眼神。就聽衛子延道:“楚王爺,霍姑娘死了。”

楚墨岑走上前,見龍嘯陽一臉平靜,就連眸子裡也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只是直勾勾盯著霍婉心的屍體,好像在看,又好像只是在沉思。楚墨岑清楚這件事是故意針對他而來,此時稍有不慎,便會激化他和龍嘯陽之間的矛盾。

索性不說話,以靜制動。也只是直勾勾盯著霍婉心的屍體,但面上是疑惑是不解,是莫名其妙。

過了好一會,龍嘯陽終於抬起頭,冷聲問道:“昨夜楚王爺去哪了?”

“回殿下,臣去清河畫舫了。”清河畫舫是個類似於青樓的地方,只不過開在船屋上。楚墨岑這些天都會從水上轉到宅院,以避開龍嘯陽的監視。

龍嘯陽盯著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卻也沒再多問。後來,衛縣令派人封鎖了現場立了案。

這時,就聽衛子延殷勤道:“殿下,王爺,草民家裡雖然簡陋,但在繡城比一般客棧是要好得多。不如二位屈尊去寒舍住吧?”

言下之意是繡城出了命案不安全,而他衛子延家卻是絕對的不敢有人闖。楚墨岑不明白衛子延的意圖,就看向龍嘯陽。一副聽君決斷的模樣。

龍嘯陽道:“也好,反正沒幾日就該回都城了。”

就這樣,楚墨岑和龍嘯陽住進了衛府。晚上衛子延特意擺了酒宴,美名其曰為他們壓驚。可和衛子延一同出席的卻是衛家二夫人,楚墨岑眸色微變。

酒過三巡後,那衛二夫人直接端著杯到了楚墨岑跟前。“王爺,民婦敬您一杯。”她不僅和如今的鳳傾天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語調,和喜歡努嘴的小動作都如出一轍。

楚墨岑端起杯略微點了下頭,若不是宅院裡的那個鳳傾天背上有紋身。恐怕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接下來的日子,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楚墨岑知道此時的衛府可謂是危險重重。光是像穆柯那樣的高手就不下十個,衛二夫人還時常刻意的表露出和鳳傾天的相似處。

不過楚墨岑心知肚明,也就再也沒有懷疑過。畢竟情蠱是無法作假的,那種相連的感應,哪怕換無數張臉也阻隔不了,改變不了。

正在這個敏感時期,忽然,繡城又來了一位皇子——龍嘯麒。

龍嘯麒來的那天,直接到了衛府。只和龍嘯陽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就直接找到了楚墨岑。

一見面,什麼都沒說,直接丟給他一封密旨。楚墨岑看完,眉頭鎖的比任何一次都深。

“六殿下,皇上的旨意您知道嗎?”

龍嘯麒微微挑起眉,淡淡的表情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可楚墨岑向來不會說廢話,他頓時覺得事情蹊蹺。

正欲問,就見姜戎走了進來。看著楚墨岑的眼神不卑不亢,抱拳道:“楚王爺,皇上交代了。讓您同臣一道回去覆命。”

楚墨岑無奈下踏上了返回都城的路,不過他只帶走了楚徵和楚眠之。剩下的影衛都留在了繡城。

待楚墨岑離開後,龍嘯麒才知道,原來龍絕塵是讓楚墨岑把鳳傾天交給龍嘯陽。大家都知道事情不簡單,可誰又能多問?

時間總是很快很無情,不會因為任何人停留,也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

此刻的鳳傾天總是會想起那日的風,那日的雲朵,那日的淚湖。可宅院有人把守,她連庭院也不能出。只能待在自己的那片小天地裡。

她不知道為何楚墨岑失蹤了,不知道為何他不回來,不來看她。難道要等到秋天?等到天鵝和候鳥飛來?

她骨子裡就不是個憂鬱的人,與風為伴,與雨起舞。在這一方天地裡,經營著自己的小日子。採摘夏花,收集秋葉。晴天的時候,在庭院裡臨帖,雨天的時候,在廊簷下吹笛。臉上是淺淺的笑,雖然眸裡是一天比一天深的寂寞。

可她不言,不多問,一句也沒提過楚墨岑。

有時,會和丫環們學著做飯,雖然幾次險些燒了廚房,手指上都是細小的口子。和她們學著繡花,雖然鴛鴦繡成了水鴨,指尖上都是密密的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