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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他倒是從善如流,看上去不似那喝醉酒之後胡鬧的樣子,好像心情還不錯。

我輕笑,隨口帶過:“一個朋友做的,說了,壽王殿下也不認識!”

見他還要問,我忙轉移了話題:“殿下今天沒有喝酒嗎?”

“怎麼,不喝酒很奇怪是嗎?”他的劉海隨著他的話語有些晃動,我無法想想在這一片濃密的毛髮後面究竟是怎樣一張臉。

好像他也難得如此心平氣和地跟我講話,這喝酒和不喝酒,一個人的性格居然差那麼多,跟人格分裂一樣。

不過,我只見過他兩次,他不喝酒奇不奇怪,我還真是不知道。

大概見我搖頭,他忽然跳下了高臺,道:“你作為宮裡閒人,怎麼跑到永壽宮來了,我以為你想想避我還唯恐不及呢。”

“我只是被簫音吸引過來的!”我老實回答,沒想到,我在宮裡是被稱作“閒人”的。

“這幾天就看你每天出門走動來,宮裡有人說,你是在查些什麼嗎?”他若有所思地問我。

呃——

走走,散散步都有問題?

宮裡就是宮裡,和娛樂圈不遑多讓,捕風捉影,看圖說話的狗仔八卦們還真的到處都是。

“壽王殿下認為我是在做什麼?”我反問,

他笑,沒有被鬍子遮蓋全都嘴唇往上彎來起來:“不知道!”

他倒是誠實,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像別人那樣胡亂猜測。

“我只是覺得這梅雨天氣人做屋子裡呆久了悶得慌,怕時間長了會餿掉,所以出來逛逛!”說出來的時候,我都覺得我這理由很荒唐。

宮裡的人,哪個不是心機深沉,互相看著,比著,較著勁的?

但凡做了些什麼最普通不過的事情,大家都能想到最深層的原因,而問題是,常常還真的不是他們多心,那些宮娥嬪妃,太監侍衛,幾乎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於是我成了“閒人”,成來“查什麼”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雁無儔有半晌不語,我也知道我這個“真實”的理由,要讓人,特別是宮裡的人接受確實是有些難度的。

“好像確實不怎麼可信,是不是?”對付過那麼多娛樂八卦記者,我多少對那種“局外人”的思想有些瞭解。

如果挖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是編,也要編出一些來。

要不然,雜誌版面怎麼會豐滿?要不然,又要用什麼,作為別人口中都談資呢?

“我信啊!”他忽然蹦出一句話,差點讓我一口口水噎做喉嚨口,沒上沒下,嗆到。

“喝酒嗎?”還沒等問反應過來,他又轉來話題。

呃?

“惠青,拿酒過來……”他叫一聲,永壽宮內傳出一聲悶悶都回應,那小太監想是不情不願地跑進去拿酒了。

我發愣,有些搞不清楚眼前這突如其來都狀況。

把酒相邀(2)

他是想再借一次酒,發一次瘋,奚落打擊我,還是……

“怎麼,不願意和我一起喝酒?”

“不……不是!”我連忙揮手,回答,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前兩日見到我還像仇人一樣,此刻一見,才聊來兩句,卻將我當起酒友來,確實讓我有點受寵若驚的錯覺。

“殿下,您要都酒!”惠青之前都聲音聽上去雖然不情不願,可這拿酒都速度倒還挺快。

“狗奴才,不會辦事,再去拿個杯子給鳳姑娘用!”他接過杯子,把玩著,還是我之前在靈前看到的那套,白玉的酒壺,青花瓷的酒杯,精美到極致,配上他的手,完美結合。

“不用了,我不會喝酒!”我客氣地搖頭。

在現代,我可是未成年人,當然是滴酒不沾的,不過做乾爹都酒櫃裡,我其實早就嘗過了酒味的香甜。

“怎麼可能,陪我喝吧!”雁無儔搖頭,過長的劉海被甩得左右搖晃,我又隱約看到來那黑色簾幕後面的鳳眼,無法拒絕。

“……好吧!”

“惠青,聽見沒有,還不去拿酒杯!”他狀似瞪眼,不過被劉海擋住,所有的表情和威嚴也被擋在來後面。

“是,小的這就去拿!”惠青轉身跑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似乎有些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又跑進來永壽宮。

這個小太監也是奇怪,見來三次,也沒看清他到底是誰的人。表面上,他似乎事事聽信於雁無痕,可是他對雁無儔的關心也不像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