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涼!”青嵐和青鸞匆匆忙忙跑過來,大概也於心有愧,俱都低著頭,幫我把衣服鞋子都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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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子之身(2)
在這個深宮裡,人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所以我一點都怪她們。
各為其主而已,我想如果她們可以選擇,她們也一定不會想做一個高密者,可是這軒嵐國又有多少人可以違背雁無痕——這個軒嵐國最高統治者——她們的國君呢。
我不知道雁無儔跟她們說了些什麼,但是似乎她們對我態度有了些改變,不再拿我當個擺設主子,似乎有些敬畏了起來。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雁無儔是一個神秘的人物,他身上有種奇怪的魅力,讓人想要接近,再看透他。
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縈繞,好似在幾百年前,或者上一輩子曾經見過。
他是這個宮裡唯一一個敢忤逆雁無痕的人,他的白玉酒壺,青花酒杯,都是一個迷。
“姑娘,回屋吧,奴婢們幫你上點藥,這傷可別留了傷疤了!”青鸞低低頭,小心翼翼地冒出一句。
傷疤?
我是第一次光著身子還被兩個男子忽視,這臉上,留不留傷疤,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我現在確實需要休息,雙頰想是腫起來了,說話都發疼。肚子上捱了兩腳,我應該慶幸這個時代的人沒有發明皮鞋,要不然恐怕我恐怕就要加入殘疾人的行列了。
但是既便如此,肚子上還是痛得我渾身打顫。
剛剛看著雁無痕是賭了一口氣,力量無窮,連疼痛都可以忽略。現在人走了,事情過了,忽然鬆了口氣,才發現其實渾身痛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姑娘……”身子一軟,我倒入青鸞青嵐的手中,連帶著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起來。
“姑娘,奴婢抬你入房吧!”我聽見耳邊有人跟我商量,卻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只是點了點頭。
只覺得自己似在雲裡霧裡,飄飄蕩蕩,過了許久許久才到了一個溫暖軟綿的所在,人便軟軟地倒下,昏昏睡去。
昏睡中,我隱約感覺到有人將什麼東西抹在我身上臉上,清清涼涼的,連火辣辣的嘴角都變得清甜起來。
雖然累,卻是一夜好睡。
睜開眼的時候,看到青嵐和青鸞正坐在床頭服侍。
“姑娘,您終於醒了?”青嵐看似很高興,端過個碗來,“這是太醫開的藥,說讓姑娘一醒來就喝下!”
哦!
我不知道她們何時去請的太醫,而且,以我的身份可以有資格請太醫嗎?
如果要害死我,她們恐怕還沒有那麼大膽子,因為連她們的主子——雁無痕,都沒有這個膽子。
我放心地喝下,藥很苦,但是我必須讓自己好起來,我開始想念現代的西藥丸。
忽然有了一些活下去的動力,即使要死,我也得讓將我打成這樣的罪魁禍首難受,難過,生不如死,才是上上策!
這年代,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雁無痕,你得罪我了!
孤兒歲月(1)
記得七歲以前我還待在孤兒院的時候,有個小女孩,只比我大一歲,我們都叫她小鼠兒。
她真的像老鼠一樣滑頭,偏又最最喜歡欺負我。
凡是我擁有的,她都喜歡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來搶走。
只因為,孤兒院幾乎所有的男孩子都喜歡和我玩,而她,因為長得和老鼠一樣尖嘴猴腮,再加上臉上長滿了雀斑,瘦得跟猴子一樣,沒有小朋友願意和她玩。
但是有一段時間,她對我非常好,想法設法地討好我。
小小的我,哪裡分得清別人是對我真好還是假好呢,我只以為她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於是也就欣然接受了。
沒過幾天,有人來認領孤兒。
那其實是孤兒院每個孩子都向往的,因為去了那裡,就可以擁有一個溫暖的家了。
我也不例外。
雖然,我去過被孤兒院嬤嬤撿來的那個地方——一處荒蕪的懸崖下。我很懷疑,有什麼人會把小小的我扔在那樣一個地方。
那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雜草叢生,把我放在那裡的人看上去是存心不讓我活下來。因為如果當時不是真巧有個小孩子在附近迷了路,孤兒院的嬤嬤們也不會找到這裡來,那麼這裡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人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之後我偶爾過去,真的有些不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