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人明明告訴她,人是被瓷器砸死的,讓她一定要千方百計的咬死沐寂北,即便是證據不足也無所謂。
只是如今這人怎麼變成了不是砸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是自己弟弟安排的,還是沐寂北有所察覺,她所安排的?
“那這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還請曹大人解惑。”柳芝蘭轉頭看向這帝都巡按。
“剛剛仵作來報,這劉公子是被毒死的!觀其瞳孔,看其唇色,便可斷定這劉公子是被人毒死的,這器是否真的能一擊斃命姑且不論,只是這毒卻是讓人必死無疑,所以這劉公子不是被瓷器砸死的,真正的死因是死於這毒。”曹巡按再次沉聲開口。
眾人一片唏噓,原來這人是被人下毒毒死的,那不管這瓷器是誰砸的,這人也都不會是兇手了。
“報告大人!在女苑西牆處發現此物,卑職仔細檢視過,發現西牆腳下有兩排腳印。”一名曹巡按的屬下回稟道。
眾人將目光投向那侍衛的手中,是一塊圓形玉佩,上面用鏤空的技法雕刻著劉棟兩字,可見這隻玉佩的主人是誰?
“你說有兩排腳印?”曹巡按皺眉深思道!
“是,經屬下檢視確實有兩排腳印,經過核對,一排是劉公子的,一排確實不知何人的,只是兩排腳印離的極盡,想來應該是結伴而行,甚至中間有一段距離,這劉公子似乎是被人拖拽著前行的。”那侍衛再次開口。
沐寂北勾起唇角,當時孫青嫌棄劉棟跛腳動作遲緩,又怕他驚動了侍衛,確實是走幾步,便會拖著劉棟走幾步,將他的腳微微帶離地面,拖拽著行走。
這倒是成了最有利的證據,這樣倒是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那麼一定是兇手早早給劉公子服下了毒,半威脅半強硬的將他帶來了此處,從而嫁禍給沐五小姐,到了屋子中後再將人給砸暈。”曹巡按緩緩開口,似乎在做著某種判斷!
沐寂北依舊是不開口,這毒,還真就不是柳知書下的,而是她下的!她察覺到柳知書一定會殺了劉棟,自然不能讓人憑白陷害,所以早早讓青瓷給這劉棟下了毒,待到幾個時辰之後毒發。
眾人對此都表示沒有異議,這劉公子突然出現在這裡著實很稀奇,一個跛子自己怎麼可能會跳的過這牆,又不驚動侍衛呢!所以一定是有人帶他來的,而地上那拖拽的痕跡和腳印,就證明了兩人之間一定不合,不然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拖拽著人家走呢,必定是這劉公子不願意配合所造成的。
而後將人帶到五小姐的房間,本是想陷害五小姐,只是不想五小姐正巧不在,才會出現這檔子事。
“殺我兒子的人是誰!到底是誰!老孃我要跟他拼了!”劉夫人紅著眼睛從地上跳了起來,活脫脫一隻母老虎。
“多虧了這是冬末,否則我們北北真是要冤死了!”老太妃慨嘆著開口。
眾人也都附和著點頭,是啊,多虧了這冬末雪水都融化了,滲進了牆跟下的泥土裡,否則這腳印也不是這麼容易找到的,到時怕是就要讓這無辜的小姐受過了。
“到底是誰這麼惡毒,竟然如此陷害我們北北,虧得巡按大人英明,這才還了我們北北一個清白!”柳芝蘭一臉的憤怒,做足了慈母的模樣。
沐寂北低頭淺笑,不動聲色,這次就把孫青和沐晚晴一起送上西天好了,她為人一貫仁慈,母親待她這般慈愛,便將她留著吧。
“封鎖這裡,所有人過來核對腳印,排除嫌疑!”曹巡按對著在場的眾人開口,之後又回頭對著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帶兩隊人去住處搜尋,檢視是否有可疑之物。”
“是,大人!”兩隊官兵便分散開來,開始大肆搜查。
沐寂北自然是不怕的,坦然的讓人檢驗自己的腳印,沐寂晗望著沐寂北,一時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難過,她總覺得這劉棟的死和她脫不了關係,不過如今人死了,她許是不用再嫁了吧。
相府的一干女眷都沒有問題,畢竟縱使那孫青個子再小,也是個男子,男子的腳往往長而寬厚,與女子的自然不同,所以女子幾乎全部都被排除了嫌疑。
可是男子卻是沒有那麼容易了,多多少少有些人的腳印是吻合的,場面一時間躁動起來。
曹巡按再次開口:“諸位稍安勿躁,即便有人的腳印吻合了,也不要慌張,本府現在只是在調查階段,煩請諸位配合。”
底下暫時安靜了一些,卻依舊有著不少竊竊私語,當然也有人議論起了這個帝都的曹巡按,聽聞他為人耿直,剛正不阿,即便同樣會對權貴有所避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