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卻是始終不曾張揚,一定就是不打算讓世人知曉,如今拿了出來,必然是藏不住的,若是不交給安月恆,反而容易受到滅頂之災!
“你大表哥…”柳知書有意無意的開口。
沐寂北不耐的皺了皺眉頭,對著門外的青瓷開了口:“把柳旺表哥和孫青請進來。”
不多時,柳旺和孫青便推門而入。
這次,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兩人身上。
柳旺和孫青都換上了華服,兩人也都消瘦了不少,空蕩蕩的幾乎就剩下一副骨頭架子,眼中流露著難掩的憔悴。
自從這兩人落到了沐寂北手裡,自然有人變著法折磨他們,倒是也不用什麼酷刑,不過就是整日整夜的不讓兩人睡覺,兩人就差點精神崩潰,這才成了眼前這幅樣子,更是深深滴明白了絕對不能得罪女人這個道理。
柳知書見著往日裡意氣風發的兩人竟然都蔫成了這副模樣,看向沐寂北的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柳知書不知道的是,這還是柳旺和孫青死死睡了一天後的模樣,不過可惜,長期睡不了覺,兩人的神經似乎都有些受損,根本無法長時間安眠。
“好了,四舅舅,這圖可否借我瞧瞧。”沐寂北急切的開口。
柳知書甩手就將那隻玉盒交給了沐寂北,起身向柳旺和孫青走去,拍著兩人的肩膀道:“怎麼樣?”
“沒事,還挺得住。”柳旺率先開口,眼神卻飄向了沐寂北和安月恆,不動聲色的詢問著柳知書。
柳知書給兩人個眼色,沒有提及沐寂北和安月恆,只是關心著兩人的身體狀況,並且打探著這些日子以來,兩人到底是被關在了哪裡?
柳知書查了許久,幾乎要把沐寂北所去過的所有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還是沒有找到一丁點關於柳旺的訊息,他實在是納悶,這個不大的女子到底是有什麼本事,憑空兩個大活人愣是沒有一點蹤影。
柳旺提起這個臉色也沉了,他也說不好那裡是哪,只是有一群黑衣鬼麵人守著,他連一個真容都沒有瞧見。
有一次,他使計,想要逃出去,趁著一個鬼面不注意的功夫,同他動起手來,那時他的狀態還算尚好,卻沒想到,不過十招,他便生生被人扭斷了胳膊。
他不甘心就這樣被關著,安慰自己運氣差,正巧遇到了一個功夫高的,他養精蓄銳,努力調整自己,直到觀察了許久,確定來人不是那日的那個,便再次動起手來,只是沒想到的是,他再次短短几招之內敗下陣來,這才絕了他想要出逃的心思。
另一面,沐寂北同安月恆坐的極近,兩人似乎都對這張地勢圖極為感興趣,滿心期待。
將玉盒放在桌上,兩人將眼睛湊到盒子面前,自此檢視起玉盒的開關。
沐寂北伸出素白的小手,輕輕撥動開關,只聽啪的一聲,雕花玉盒的蓋子自動彈開,於此同時,那雕花蓋子裡飛射出一隻金屬打磨的小箭,箭頭折射著寒光,尖銳無比。
直接照著沐寂北的眉心射了過來,沐寂北快速側身,那袖珍的利箭擦著沐寂北的耳邊而過,帶起一絲黑髮。
這一驚險的一幕,卻是讓人忽視了那盒子在開啟的瞬間散發出的淡淡香氣,只一瞬,便消散在了空氣裡。
“四舅舅,你這是何意?莫不是想要加害於我?”沐寂北站起身來直視柳知書,帶著絲質問的意味。
安月恆也臉色不好,少了那儒雅的笑意,並沒有說話。
“都是四舅舅不好,四舅舅該打,四舅舅瞧見你大表哥心情激動,竟然忘了將這件事告訴你,這西羅地勢圖向來珍貴,一直以來都防著被人偷走,這才設計了這個玉匣子,開啟的一瞬間是會彈出利箭的,切記是要躲閃開的。”柳知書一臉歉意的對著沐寂北開口。
沐寂北只是勾起唇角:“但願是是四舅舅說的那般。”
沐寂北低頭向玉盒裡面看去,那裡平躺著一卷羊皮,羊皮被疊成了長方形狀,背面隱隱滲出墨跡和紅線,可以想象出正面一定是勾畫的極為仔細,才會出現這種情形。
沐寂北伸出手來,剛想要將那捲羊皮拿起,卻是收回了手,開口道:“四舅舅,不知這羊皮上可否還有什麼端倪?”
柳知書看向沐寂北朗聲道:“北北放心,這羊皮除了用藥水浸泡過,能夠讓上面的筆跡不退掉之外,絕對沒有害處。”
沐寂北挑了挑眉,並沒有伸手拿,只是仔細打探起那張羊皮卷。
而柳知書也並未再看沐寂北,而是將目光停留在了柳旺和孫青脖子後面的烙痕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