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倫便也不活了…”多倫攙住太后,眼中的淚水毫不遲疑的便刷刷的掉落了下來。
太后聞言拍了拍多倫的手臂:“母后這些年什麼風浪沒見過,如今德陽死了縱然痛心,卻決計不會這樣倒下去,倒是憑白便宜了別人。”
多倫眼圈通紅,卻帶著幾分激動:“母后能如此作想,多倫再高興不過,以後多倫必定好好照顧母后,只盼著德陽地下能夠安心。”
太后的心緊了緊,多倫啊多倫,你的心計到底是藏的有多深?還是哀家真的是誤會了你,這一切並非是你所為…
“哀家必然是不會放過那些殺害德陽的人,無論如何也要為德陽報仇!”太后聽見多倫的話立即語氣一轉,字正腔圓的開口道。
多倫沉默不語,只是輕聲點頭應和。
“哀家聽聞你手中有一婢女?”太后開門見山道。
“哦?多倫手中婢女無數,不知母后所指何人?”多倫淚眼朦朧的看向太后。
太后故作怒容:“你這是瞞著哀家不成?你可知沐寂北現在才做出了什麼事?”
多倫狀似不解的開口道:“那相府的五小姐。”
“她又矢口否認!拒不承認人是她所殺!而老太妃更是要上奏皇帝,你說哀家還如何懲治這個相府庶出的孽障!”老太妃的語氣中帶著焦急和氣憤。
多倫微微咋舌,沐寂北矢口否認?這事情似乎有點奇怪,難道是她想到了什麼好招數,能夠躲開這刑獄之災?又或者,大概是忽然間想通了,不去在乎一個婢女的生死了?
多倫仔細分析了之後,更是比較贊同這第二種想法,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這沐寂北沒見到青瓷自然是會想到放棄,想著捨棄一個婢女的生命來保住自己,不過,多倫對自己的觀察一向很有自信,不然也不會想到利用青瓷。
在多倫看來,這沐寂北是依然在乎青瓷的,或者說多多少少對這個婢女是不一樣的,即便是現在下定了決心捨棄了青瓷,可是在見到遍體鱗傷的青瓷之後,必然又是另一番感受。
“我已經探聽過了,那個能夠拿捏得住沐寂北的婢女就在你手中,你如此不願將其交給母后,是為了維護她嗎?還是說你不打算替德陽報仇!”太后目不轉睛的看著多倫,語氣中帶著嚴厲的控訴。
多倫一愣,卻也是明白了太后的來意,原來這個老太婆也是打算用青瓷擎制沐寂北,利用這個婢女逼著沐寂北交代出有關德陽一事的‘實情’,所以得知自己手中握有青瓷的時候,這老太婆找上門來了。
“母后說哪裡的話,多倫怎麼會是不想給德陽報仇呢?多倫這就讓人把那婢女帶來。”多倫連忙改口道。
自己殺了德陽本就是為了得到太后的喜愛,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在得罪了太后,這樣反而得不償失,多倫料想,有太后壓制,這沐寂北任是再能折騰,也翻不出大天來。
太后這邊剛滿意的點點頭,那頭卻立刻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來回報:“公主,那名抓來的婢女逃走了。”
太后的眉頭當即就蹙了起來,更是狐疑的看向多倫,為何她剛答應將人交給自己,人就不見了!
多倫也怕太后誤會,以為自己不願意將人交給太后,立即開口道:“之前人不是關在公主府的監牢嗎?怎麼會逃了?”
那婢女立即回答道:“之前本是將那個婢女鎖在了刑架之上,動用了鞭刑,加上那婢女之前中了迷藥,便昏沉了過去,施行的人見公主沒有吩咐,便也沒有繼續動刑,可誰想那婢女不知怎麼弄開了繩索,趁著看守監牢的人不注意,砍翻了看守人,逃了出去。”
多倫的眉頭越皺越深,不愧是沐寂北的婢女,和她一樣,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不是說中了迷藥嗎?難道你們這麼廢物,連一箇中了迷藥,身上又有傷的女子都看不住?”多倫臉色冷凝,這一點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她預想過很多種肯能,卻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棋子竟然也能掀起波浪,逃出昇天。
“那你們還不去追,是等著本宮親自去追!”多倫的語氣十分嚴厲,絲毫不見之前那個放浪形骸的樣子。
那婢女一咬唇,一看便是多倫手下極為得寵的權臣,再次道:“奴婢已經派了很多人去追,相信一定能夠將其追了回來。”
多倫沉著臉不語,卻是將太后帶到了青瓷逃跑的監牢,以此證明自己並未說謊。
此刻的青瓷正狼狽的向前跑著,身上有著不少凜冽的傷疤,似乎是皮鞭抽上所致。
青瓷眼中泛著冷意,她並不是傻子,從清醒過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