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了。
沐寂北沐浴之後,側著腦袋,一面擦著髮絲一面走了進來,卻見殷玖夜赤裸著精壯的上身坐在床邊,烏黑的髮絲同樣滴滴答答的淌著水珠,一雙黑眸卻看的沐寂北有些臉色發紅。
瞧見女子走了進來,殷玖夜走了過來,將沐寂北抱起來放在了床上,接過她手上的絹布,仔細的擦拭著那柔軟的髮絲。
沐寂北背對著男子坐著,清楚的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落在了床上,和自己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微微垂著眸子沒有開口。
三千華髮,一絲絲一寸寸,盡在男子的掌中,時而頑皮的滑下,散發著氤氳的香氣。
因著衣著寬鬆,殷玖夜順著女子白裡透紅的脖頸清楚的瞧見女子胸前的兩團圓潤,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頓,不自覺的別開了臉,耳根子卻是再微微發燙。
沐寂北察覺到男人的僵硬,回頭看過去,卻發現男子的耳根子竟然紅了,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跪在床上,雙手拖住殷玖夜的臉頰,讓他直視自己。
殷玖夜果然將目光移了回來,黝黑的雙眸染上兩分情慾,更是濃濃的深情,裡面清楚的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溫柔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讓沐寂北整個人也愣在了那裡。
營帳中的氣氛漸漸曖昧起來,男人有力的胸膛卻比女子還要白皙,不由得讓沐寂北微微移開了眼。
“北北。”
“嗯?”
“獎勵。”
沐寂北抿了抿雙唇,就知道這個男人還記著這些,可卻不知該怎樣開口。
“北北。”
男人的聲音漸漸沙啞起來,帶著幾分危險和強硬的意味。
沐寂北臉頰酡紅,眼神帶著幾分迷離,看向男人的目光帶著幾分詢問,心中忐忑著不知殷玖夜是要她做什麼。
殷玖夜的眼中這才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帶著幾分刁難的意味開口道:“吻我。”
沐寂北不敢直視男子那火辣辣的目光,瞬間別開了頭,沒有開口。
殷玖夜的大手漸漸劃入女子的衣襟,無形之中帶著莫名的引誘,沐寂北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索性一閉眼,主動吻上了男人的唇瓣。
可誰知男人卻好似刁難她一般,根本不配合,沐寂北只好學著以往男人的模樣,伸出小舌試探著,企圖撬開男子堅硬的牙齒。
殷玖夜的眼中染上幾分笑意,卻是明亮了這一室的風華。
糾纏了許久,終於突破了防線,沐寂北不由得生出幾分欣喜,殷玖夜瞧著沐寂北開懷的樣子,自己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翻身將沐寂北壓在身下,落下一枚枚吻痕。
一夜很快就過去,第二日兩人起來的都有些遲,不過好在沒有人來沐寂北的營帳叨擾。
可儘管是如此,外面的喧雜聲還是不絕於耳,沐寂北坐起身來,梳洗一番後,將青瓷叫了進來:“情況怎麼樣?”
青瓷的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之色開口道:“齊家老太君見到齊暉的頭顱時,當即便昏迷不醒,聽說太醫連夜診治,也沒有好轉。”
沐寂北臉上並無喜色,繼續道:“齊俊如何?”
“齊俊則是吐血三升,捧著齊暉的頭顱靜靜的坐了一晚,一直沒有開口,默不作聲,直到今早終於也是昏厥過去了。”青瓷繼續道。
“嗯。”沐寂北微微點頭。
青瓷見著沐寂北沒有開口,再次開口道:“伍國公似乎也在震怒之中,將這些事歸咎於齊家頭上,現如今齊家家主一面承受著喪子之痛,一面卻還要承受著伍家的打壓,怕是難以翻身了。”
沐寂北點點頭,如今有伍家壓抑一頭,這齊家的事倒是可以放一放了。
秋獵就這樣結束了,以齊家的慘敗落幕,寬闊的獵場依舊是旌旗陣陣,雜草枯黃被馬兒踐踏的東倒西歪,只是這獵場之上卻埋葬了無數人的性命。
坐上回相府的轎子,沐正德坐在中間,沐海蓉和沐寂北分坐兩旁,沐正德輕閉著雙眼,好似在閉目養神。
沐寂北則是掀起轎簾,看了看轎外的情景,一路穿行,人聲鼎沸,雖然天氣已經變冷,但是街頭上依舊熱鬧不已,孩童們追逐的一幕幕以及那銀鈴般的笑聲讓沐寂北不自覺的溫柔了眉目。
沐海蓉也不知是怎的,竟然哼唱起歌曲。
沐寂北迴頭看向這個一向乖巧的沐海蓉,不由的開口道:“六妹妹似乎心情很好。”
沐海蓉笑著點點頭道:“母親回來了。”
沐寂北挑挑眉頭,青國公主。
青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