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夜的眸子終於看向了白竹,死寂一片,什麼也沒有。
白竹心頭一顫,開口道:“我這麼大度的人怎麼會同你計較,不過是看不慣你那副囂張的樣子罷了。”
白竹的心中升起一絲酸澀,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卻願意為了沐寂北,說跪下就跪下,白竹知道,自己怕是已經遲了。
殷玖夜可並不因為白竹突然而來的善意就轉了性子,依舊是冷聲道:“手。”
白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殷玖夜則是再次開口:“手拿開!”
白竹一看,自己的手正好捏著殷玖夜的胳膊,頓時一臉黑氣,似乎也被氣的要死,心中直罵殷玖夜簡直就是有病,自己好心不難為他,他卻這般嫌棄自己,要不是自己這隻手,他剛才可就真的跪下了。
沐寂北的雙眸泛起絲水霧,在黑夜中格外晶瑩醒目。
“我就是說著玩玩,誰知道你們還真當真了。”白竹對著沐寂北開口道。
沐寂北甩手就拿起桌子上的一隻杯子扔向白竹,似乎是惱怒他這般戲弄,不過雖然如此,沐寂北卻也肯定了這白竹暫時沒有惡意,而且這事確實殷玖夜先動了手,白竹不計較還肯幫忙已經很不錯了。
白竹接過杯子叩在了桌子上,隨後跨坐在椅子上,開口道:“要我做什麼?”
沐寂北也招呼青瓷和殷玖夜也做了起來,對著白竹開口道:“白大哥知道齊俊這個人吧?”
白竹點頭,卻也在揣度著沐寂北的意思,沐寂北看了幾人一眼再次道:“齊俊這人心思詭秘,若是不除,實在是隱患,所以此番我想請白大哥幫忙除去齊俊。”
白竹眼中閃過幾分深意:“只是除去齊俊?”
“自然”
沐寂北也沒有再開口,只是等著白竹的反應。
“你說,要怎樣做。”白竹的神色之間也嚴肅了起來。
沐寂北雙眸閃爍著晶亮的光芒,在這黑暗之中宛若璀璨的寶石,薄唇微啟:“三日後的夜晚,我會帶著青瓷到林中散步,林中東北角的半坡上有一座涼亭,我會帶著青瓷到那裡,而不多時殷玖笙也會趕來。”
“就是你們要在林中私會?”白竹反問道,眼中閃爍著金光。
沐寂北挑挑眉頭:“也可以當做如此。”
白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沐寂北繼續道:“只不過我們兩人會一前一後到此,我和青瓷會早他半盞茶的時間先到。”
“那你要我做什麼?”
“刺殺!”沐寂北眸中精光閃爍。
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沐寂北身上,沐寂北繼續道:“這三日之中,我希望白大哥秘密找上齊家,商討刺殺之事,白大哥的背景至今似乎無人知曉,所以還要勞煩白大哥捏造出一個身份和非殺我不可的理由。”
“所以你是要我去尋求齊家的幫助,請齊家派人一力協助於我?”白竹反問道。
沐寂北點點頭:“現如今齊家已經發覺殷玖笙的功力極高,是以基本上不會施行刺殺的辦法,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剛剛看白大哥同之交手,竟是也不遜色,相信若是齊俊知曉了白大哥的本事,未嘗不會一試。”
“你的意思的是我要製造一個十分隱秘且不能外洩的身份和背景,因為這層關係,所以我不能輕易尋求別人的幫助,以防止此人不可信任,是以才會一直按兵不動,直到我確定了齊家同你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才敢暗中找上門去,尋求齊家幫助。”白竹反問道。
沐寂北點頭,可以說是如此,說白了就是白竹不敢輕易找人幫助他來刺殺自己,因為怕幫手不可信任,而後洩露了他的秘密身份,所以一直在尋找機會,直到如今證實了齊家同自己確確實實有著仇恨,才終於決定動作,找上門去。
沐寂北看著思索著的白竹,沒有開口,白竹想了一會之後道:“我要將你同殷玖笙三日後在林中私會的訊息告訴齊俊,而後我拖住殷玖笙,讓齊俊幫忙帶人前往涼亭,對你進行刺殺?”
沐寂北點點頭:“正是如此,因為我身邊多少會有人在暗中保護,所以憑藉你一人之力實在是難以得手,這就需要齊家派人來幫忙,需要派遣一些成型的殺手,而排程這些人需要齊俊來指揮。”
白竹明白了沐寂北對於意思,就是讓齊家覺得自己這一身極高的武功,有可能給齊俊製造出一個殺掉沐寂北的機會,所以讓齊俊出手。
“你要做什麼?目的是什麼?若是齊俊真的是下了狠手,你的小命豈不是危在旦夕?”白竹緊緊盯著沐寂北的眸子,似乎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