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似乎十分氣惱。
沐海蓉有些啞然,雖然她也想問父親為何不一盆冷水潑到吉王的身上,可是想了想便知,吉王是皇親國戚,斷然是有什麼過錯,也輪不到沐正德來說三道四,而是應該交給皇帝來處置,否則便會落人話柄。
更何況,這件事到現在並不清楚誰對誰錯,沐正德不去問沐海翔,難道還要去質問吉王?那可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就好比明明是吉王有錯,可你若是私下動了吉王,那麼即便是你有理也變得沒理了,相反,只有暫且忍下,等著皇帝做主,你才是有理的那一方。
“你這是在同誰說話!竟然如此大喊大叫,你的教養呢!”沐正德沉著臉對著沐海蓉開口,心中卻是知曉這事情最初一定是針對沐寂北的,只是北北聰慧,才會將其轉嫁給沐海蓉身上。
“我…我…可是…哥哥他已經昏厥過去,怎麼可以還這麼對他。”沐海蓉雖然無力辯駁,只是底氣卻依然很足。
“本就是你無事生非,將大家帶到這裡,如今怎麼出了事,你卻是開始阻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當為父是什麼,當這些賓客是什麼,容得i這般胡鬧!”沐正德怒道。
沐海蓉側過身,看著自己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哥哥,一時間無法開口,她也不知道,這本該是沐寂北的人,怎麼會變成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哥哥就算武功不是極高,可卻也不弱,怎麼會為人魚肉,變成眼前這個樣子。
沐海蓉知道,若是這事無人知曉還好,許是自己的哥哥忍忍就過去了,可是如今這麼多人在場,這男男苟合的事情想必明日便會譽滿帝都,這一向溫和的哥哥從此怕是再也難有臉面做人,是她。是她害了他!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哥哥只是被人害了…”沐海蓉紅腫著雙眼,帶著絲渴求的開口。
沐正德卻是道:“事情總是要問出個始末,我相府堂堂大公子竟然同男人苟合,這若是傳了出去,我相府的人都抬不起頭來。”
沐海蓉被堵的開不了口,卻依舊擋在自己的哥哥身前,就是不讓那小廝將人把涼水潑在哥哥的身上。
涼風一吹,沐海蓉整個人有些瑟瑟發抖,嘴唇也開始有些青白起來,滿身的涼水被風吹的更是滲著絲絲涼意,整個人好不可憐。
沐海蓉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向屋子裡看去:“不對,我明明瞧見五姐姐同吉王走了進來,五姐姐沒有出去,一定還在這屋子裡,一定還在這屋子裡。”
沐海蓉翻身而起,便開始四處掀起屋子,連同櫃子一一開啟,更是把帷幔和紗簾掀的處處都是。
沐正德同眾多賓客也沒有開口阻止,只是靜靜的看著沐海蓉動作。
可半響過後,沐海蓉卻似乎還是嫌不夠,將吉王的屋子翻騰的亂七八糟,卻依舊不肯善罷甘休。
“夠了!簡直是胡鬧,成何體統!”沐正德雙手背後,開口怒斥。
沐海蓉抬眸看向沐正德:“不是的,我明明親眼瞧見五姐姐進來的,怎麼會不在,怎麼會不在呢,五姐姐一定藏在哪。”
“從一開始你就滿口胡言,搬弄是非,你到底是要做什麼,難怪你母親對你如此傷心!”沐正德似乎也對沐海蓉失望之極。
“我沒有。我沒有。”沐海蓉突然安靜下來,看著沐正德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這個男人不是她父親,不是那個寵愛她的父親,若不是因為他,母親不會這樣對她,若不是因為他,也不會有沐寂北這個人的存在,自己的哥哥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般熱鬧。”一道溫軟的女聲從眾人身後傳來。
眾多賓客紛紛回頭,讓出一條路來。
只見沐寂北已經換了一身硃砂金色的長裙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面容姣好,似乎是被風吹的,臉頰微紅,言笑晏晏,一身華光。
眾人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便移不開了,這沐寂北果真是國色天香,雖然說在場的這些人大多見慣了美色,哪一個府中不是鶯鶯燕燕無數,絕色女子縱橫,可是能夠像沐寂北這樣一眼就讓人牢牢的印刻在腦海中的卻少之又少。
她就好似一把未出鞘的劍,看似纏繞著輕紗,柔軟可及,卻自有她的風骨,溫軟之下蘊含稜角,暗藏鋒利和刀芒。
沐海蓉的眼睛更是目不轉睛的落在沐寂北身上,眼中充滿著不敢置信,她。她怎麼會在這。怎麼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
沐正德的眼中一暖,心漸漸安了下來,看北北的樣子似乎無礙,他這才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