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太妃坐在沐寂北身邊,看著太后和皇帝的架勢皺了皺眉頭,似乎料想到了什麼。
沐寂北目光柔和,始終淡笑,讓人看不出一絲波瀾。
“這樣,自願參與,無論好壞,皆有賞賜!”皇帝再次開口。
太后繼續道:“靜兒,將我收藏的那套翡翠頭面拿出來,若是誰今日得了我的心,就把這作為賞賜。”
“是,太后娘娘。”
女人家大多感興趣的就三樣,一是容貌,一是首飾,一是男人。
所以太后這話一出,女子的眼中都含著隱隱的期待,畢竟值得太后拿出手的東西絕對不是俗物,除非是見慣了珍品的世家大族的女子,其餘的又怎麼會不期待呢?
被喚作靜兒的姑姑捧著一套翡翠頭面走上來時,眾人都沸騰了。
鮮紅的翡翠晶瑩剔透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火紅色的一塊翡翠被雕琢成了精緻的孔雀步搖,黑色的寶石為眼睛,展開的羽毛層層疊疊,栩栩如生,精細的雕工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孔雀的嘴裡銜著一縷金穗,垂下來一顆水滴形狀的紅寶石,美麗的不可方物。
即便是男子也紛紛將目光落在了這套翡翠頭面上,移不開目光,足可見它的精緻逼人,讓人側目。
配套的則是有兩支翡翠釵,呈牡丹花開的形狀,四根翡翠簪,上面分別是一朵花骨朵兒,同樣是紅的滴血,再則是有兩隻紅手鐲,晶瑩剔透的折射出瑩潤的光芒。
“這套頭面是哀家嫁給先皇時的嫁妝,卻一直未曾帶過,技藝有高低,若是今日誰得了哀家的眼,這套頭面便送給她了。”太后笑著開口,似乎只要求閤眼合心,而不求技藝的高低。
眾女子一時間都開始躍躍欲試,鬥志也被激了出來。
沐寂北看向那套翡翠頭面,確實是難得的珍品,紅的如火如荼,彷彿能夠滴血一般。
果真,沒多久,便有女子開始陸續上場了,平城候的大小姐表演了一手雙面繡,十指玲瓏,美不勝收,威武將軍的二小姐表演了一曲戰鼓,瘦小的身子甩起鼓槌卻是寒風四起,一下子彷彿進入了邊城,大戰在即,左僕射的女兒則是雙手提筆,為西羅皇帝寫下了一手歌功頌德的好詩。
沐寂北也不顯煩躁,始終安安靜靜的看著場面上的表演,老太妃時不時的看了她幾眼,心中只道這孩子的定力太好。
而沒人注意到的是太后也有意無意的看了沐寂北兩次。
節目陸續登場,而沐寂北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就是不少的女子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殷玖夜,就算是在表演的時候還不忘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新太子可真俊,而且好有氣勢,從今個起我就沒見他笑過。”沐寂北下首的一名女子開口道。
“是啊,好俊,而且重要的是我聽父親說,這新太子可不是個草包,能力極強。”另一個女子好似窺視了什麼內幕一般,迫不及待的出聲張揚。
“要是我能夠當上太子妃就好了。”另一名女子拄著下巴,眼中含著弄弄的期待。
“就你,你也不去照照鏡子,論身家論才情論樣貌,你哪一樣配得上太子。”
“就是。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們!”那女子氣的不輕。
沐寂北的臉色始終沒有變化,可那些話卻是一字不落的聽進了她的耳朵,這才想到,殷玖夜的年紀已經足夠,或者說即便是當爹也夠了,想必皇帝很快就會冊立太子妃了,難怪這些女子一個個都迫不及待。
旁邊的女子偷偷瞄了瞄沐寂北,壓低聲音道:“秋獵的時候你們瞧見沒,聽說六皇子同相府的五小姐還抱在了一起,我更是聽說六皇子有意這沐五小姐。”
幾名女子紛紛側目看向沐寂北,沐寂北沒有理會,始終安靜的看著場上的女子。
“哼,竟然公然抱在一起實在是不知檢點,我倒是沒有看出這沐五小姐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媚子臉,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一名紫色紗衣,嘴角帶著一顆美人痣的女子開口道。
其餘的女子正要開口,老太妃卻是一把將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酒水瞬間溢了出來,坐在稍遠一些的青國公主微微側目,沒有開口。
那幾名女子見著老太妃的樣子,一時間不敢開口,可神色之間卻盡是不滿。
沒過多久,剛剛開口說沐寂北不檢點的女子上場了,表演的是一隻舞蹈,技術含量不是很高,不過因著寬大的衣袖旋轉起來好似蝴蝶,倒是也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