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鸞傑見著伍思思這般態度,一時心急,張口就將沐寂北所定的計劃說了出來,伍思思瞪大著眼睛,十分自然的反問了兩句,便不再多說,只道是不想讓趙鸞傑為難。
趙鸞傑嘆了口氣,將伍思思摟在了懷裡。
半晌之後,趙鸞傑離開,伍思思一反之前的柔弱,恢復了那份女俠的樣貌,叫了自己一個心腹丫鬟進來,遞過去一張字條,開口道:“讓人將這個送去給千林,務必要快。”
“是,小姐。”那丫鬟退了下去之後,伍思思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曾經,在伍家接受教導的時候,她的師父曾說過,如果你要騙一個人,那麼你一定要忘記你是在騙她,或者說,你要先騙過你自己,學著感同身受,只有這樣,才會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最初的時候,她確實小心翼翼應付,畢竟取信沐寂北真的不容易,倒是這個趙鸞傑輕易上鉤了,所以如今應付起起來,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困難。
夜晚很快就來了,伍思思沒有再參與,主帥的營帳內,沐寂北依舊坐在主位上,看著殷莫離開口道:“今晚夜襲敵營糧草的事情準備的如何?”
殷莫離點點頭道:“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我在咱們的隊伍中我挑選了五萬精銳,今晚從小路偷襲,一定會成功。”、
沐寂北點點頭,繼續交代了一些事情,只等著晚上空時間來,給予敵軍致命一擊。
當日夜裡,趙鸞傑率領著早就準備好的五萬人馬悄悄出發了,沐寂北等人則是一面研究著地圖,一面探討著戰況,預測這次能夠成功的機率。
千林看著手中伍思思傳來的字條,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心中卻是實在是佩服起安月恆來,這攝政王的思維果然是同常人不同,即便是伍家已經沒落,卻還是能如此巧妙的安插好一顆棋子。
原來,伍思思這麼多年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與伍家不合,而是安月恆一早就佈置好的一顆暗棋,若是有朝一日伍家沒落,那麼這顆暗棋就可以起到極其重要的作用。
怕是誰也想不到,這傳得沸沸揚揚的伍思思同伍家不合的訊息完全就是假的,也難為了這她從小就同伍家的主母對著幹。
千林因著得到了伍思思的訊息,所以軍隊的糧草實際上早就換了個地方,而且原本守備不是很嚴的後方,一瞬間變得全副武裝,提前設下了埋伏等著沐寂北所派遣的軍隊前來。
殷莫離潛伏在暗中,悄悄走在這條小路上,帶領著一隊人馬悄悄潛入了敵軍的後方。
千林在高處看著低處的一個個黑影眼看著就要邁入自己所設計的圈套,心中忍不住激動起來。
沒過多久,突然一道急衝衝的聲音衝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敵軍的後方早有準備,南燕王世子所帶去的人馬全部掉到陷阱中去了!”
屋子內的眾人正圍著地圖仔細研究著,聽見這晴天霹靂,突然間站起了神來,傅以藍最先吼道:“你說什麼!”
“卑職走在隊伍的末行,是前方傳來的訊息,說是敵軍早就埋伏了二十多萬人馬在那裡,任是我們插翅也難逃!”那將士似乎十分匆忙,滿臉的汗水。
沐寂北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趙鸞傑卻是分析道:“敵軍一定是聽聞了風聲,可是這條路是一條暗路,我們也是偶然得知,他們根本想不到的,除非…。”
“除非是有人走漏了訊息!”傅以藍肯定的開口。
沐寂北一雙銳利的雙眸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眾人:“誰將訊息告訴過給其餘的人!”
趙鸞傑心頭一顫,不可能的,不會是思思的。
沐寂北的目光落在了趙鸞傑身上,開口道:“趙鸞傑!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趙鸞傑心頭一驚,看著沐寂北:“我…我…”
“我將計劃告訴給了思思。可是思思她不會…”趙鸞傑最終承認。
傅以藍一把揪住趙鸞傑的衣襟,怒吼道:“你怎麼可以將訊息透漏給她!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們就要失去五萬的將士!還要失去殷莫離這個副將!我告訴你,你不配,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將軍,你根本就不懂得對自己計程車兵負責!”
趙鸞傑臉色蒼白,被傅以藍罵的兩眼發直,她的話重重的敲在他的心上,那是五萬條人命,是五萬條活生生的人命,不,他還是不相信她會是這樣的人!
沐寂北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繼續開口,趙鸞傑掙開傅以藍的雙手,轉身就跑了出去,他要去找伍思思問個清楚。
一路狂奔到伍思思的營帳,想也沒想